解离之说:“……你睡床上就是,我小时候调皮受罚,常常睡在佛堂。”
解离之一夜无梦,难得睡了好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温暖的被衾,木窗上挂着一串艾草扎的草娃娃,风一吹摇摇晃晃,卷着干净的清香。
自此木屋里不见了虫鼠。
解离之的心突然就,莫名地安稳下来。
他明明有一堆亟待他解决的问题,苦恼,困扰,比如说来自中原的通缉,比如说来自师尊的神交拓印,又比如说他是否该大义凛然地揭穿师尊的身份……比如说,比如说……
他像是被无数丝线控制着牵连着的木偶,一到有人的地方去,他就得身不由己地翩翩起舞。
但现在,他在盒子里躺着。线松松的,没人扯他,他也不用想什么,不用抉择什么,也不用负疚,不用不安。
他和同样无家可归的小玉躺在这个,挂着驱虫艾草的小盒子里。
他的心灵获得了长久的,漫漫的安宁。
……
盛夏的山林常有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