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紧了紧,耳朵尖微红。

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他?

真是不知羞耻。

沈鸿影绷紧了面皮,解释道:“按例前院尚有酒宴,我需易服赴宴。”

张月盈轻轻“哦”了一声,悻悻放开手。

看着沈鸿影落荒而逃,钻进黄花梨螺钿四时景屏风后的后罩房,张月盈终于“噗嗤”笑出了声。

“鹧鸪,杜鹃,你们瞧见了没?刚刚他脸上的表情……”

真是不经逗。

“姑娘,你刚刚可吓了我们好一跳。”鹧鸪心有余悸,自家姑娘刚才那样逗弄襄王殿下,她只担心要是襄王恼了可怎么办才好。

张月盈不以为意:“因他之故,我受了整整一天的罪,我就是逗逗他怎么了?”

他又不会缺斤少两。

一日的各种繁琐仪式拜礼下来,张月盈腿脚都麻了,她同两个丫鬟笑闹着,欲要起身,一个不稳,头上的凤冠卡住了头发,滴溜滴溜的疼意从发根冒上来。

“快,帮帮忙,把这个该死的头冠摘下来。”

鹧鸪和杜鹃上前,轻柔地将凤冠卸了下来,张月盈顿觉脑袋轻盈了不少。

沈鸿影亦除去了礼服,换了身大红常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面色已然瞧不出先前的窘迫。他迈步越过对他行礼的鹧鸪和杜鹃,对张月盈道:“王妃先歇着,我去前面宴客。”

张月盈颔首。

乖乖巧巧,一点也不似会戏弄人的样子。

屋外的侍奉的丫鬟女官躬身目送沈鸿影离开,私下交换了眼神。襄王殿下待新王妃十分温和,她们需打起精神将人伺候好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