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蓉回答:“你可算说到了点子上,她们正是堂姐妹呢。”

何想蓉早半年来玉山书院,许多事情都要比张月盈了解许多,经了她一番科普,张月盈方才将其中的恩怨际会梳理明白。

原来这许国公与许主事均是前代国公之子,只不过一个是嫡出长子,继承了爵位家业,一个是爱妾所出的幼子,于科考上有些才华。兄弟二人究竟如何结怨,旁人也不得而知,只是前代国公一去世,许国公便不顾父亲遗命,将庶弟扫地出门,多年来更是强用权势弹压着许主事的官位,以致其蹉跎了多年。

“这确实是结了大仇了。”张月盈点点头,也不怪两家小辈的关系如此糟糕,一副随时都会掐起来的模样。

“反正不是头一回了,咱们就看着,许宜年应付她的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冯思意道,“我姐姐在家都常提起她,说她处事周到。”

张月盈点头。

也是,若没有两把刷子,以许主事的官位,她怎么能挤进全是高门贵女的明珠院,还素有美誉。

虽然.......也可能有许宜人做对照的原因。

许宜人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许宜年冷笑一声,缓缓从许宜人手里扯出衣袖:“七堂妹,你翻来覆去,每次都只有这点儿本事,只会凭空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实在是不堪入目。”

话音未落,许宜人便一巴掌呼向许宜年,将人摁倒在地上,又是一巴掌过去,许宜年咬牙认着,却是将侧脸正正迎上去。

围观的众人脸色骤变,一旦动手,就不是小事了,涌上前去劝架。

见此,冯思意的火气哗地一下就压不住了,她早就看不惯许宜人,若不是碍着许国公和她爹得交情以及许宜人从没从许宜年那儿讨到什么好处的份上,她早就要不顾姐姐的反对,将许宜人收拾一番。

眼见着冯思意半挽袖子往事件中心去,张月盈叹了口气,就要朝外走去。

“阿盈,你去哪儿?不一起去帮忙吗?”何想蓉问。

张月盈道:“去找能做主的人过来。”

“那......”何想蓉一想也是,回头瞥了眼指挥着要将两人拉开的冯思意,有些犹豫。

“想去就去。”

得了张月盈的首肯,何想蓉也一头扎了进去,伸手便拦住了许宜人一方一位姑娘挥向别人的拳头。

张月盈则往教习们平日休憩的静芳斋去了。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许宜人依旧压在许宜年身上,若不是被冯思意拉住了手腕,还要再打上去。

这时,外圈传来一声响亮的怒吼:“你们在做什么!”

张月盈趁机溜到了何想蓉身边,何想蓉见她回来,便清楚救兵来了。

参与此事的均是贵女,书院之中能够镇住场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张月盈找了半天,山长欧阳大家被太后召入宫中,只得寻了掌管书院规矩的张教习前来救场。有人似乎同张月盈是一个想法,主管明珠院的宇文教习也被人请到了此处。

许宜年见机双臂一撑,一把推开许宜人,反手将她摁在了地上。匆匆赶来的冯思静劝了几句,她才撒开手,低头跌坐在地上,眼泪唰地一下涌出了眼眶。宇文教习一连唤了她三声,她才缓缓抬起头来,左脸颊上赫然有一个鲜明的掌印。

宇文教习柔声询问她事情的始末,许宜年不言不语,只捏着帕子拭泪,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比之一旁面庞扭曲的许宜人,谁是谁非简直不言而喻。

“山长仅一日不在院中,你们就翻了天了不成!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说?”张教习脾气火爆,怒目扫视周围一圈,视线所及,所有人皆忍不住垂下头去。

书院里不少人都挨过张教习的戒尺,因而她积威甚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