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女人费心筹谋。
再说了谁能保证成王逼宫就一定能成功。
若是有确定的把握,功成之后再放他出来还不是一样?
黑衣人有些不耐烦,语气急迫:“时间有限,伯爷您是走还是不走?”
长兴伯琢磨几息,还是决定赌一把,跟着黑衣人,毕竟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逃出天牢的机会。
他当了一辈子赌徒,大部分都赌赢了,才有了之后的高官厚禄,再赌一次又何妨。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夜色如墨,天牢厚重的石墙泛着冷冽的青灰色。
长兴伯跟着黑衣人坐上马车,朝南驶去。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车外的风忽然急了,一根箭矢破空而来,深深扎入车壁之中。与此同时,黑衣人猛然爆起,持刀攻向长兴伯,幸亏长兴伯反应敏捷,避开了这一刀,利落地滚下了马车,落在雪地上。
这人是来杀他的!
长兴伯不敢耽搁,赶忙爬起,顾不上赤足踩在雪地里的刺骨寒冷,在街巷之中狂奔起来。
寒风卷起地上散落的枯枝落叶,簌簌作响。
长兴伯已不知拐过多少个巷口,被人围堵过多少次,只是一直跑啊跑,终于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更鼓声远远传来,沉闷而缓慢,带着些许苍凉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