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催款,股东逼宫,那个曾经风光一时的家族企业走到了悬崖边缘。

我冷静地签署文件,将白家最后的产业收入囊中,完成了最后一击。

白家宣告破产的消息,登上了财经版头条。

那天下午,我带着念念去了新开的海洋馆。

在幽蓝的光线中,巨大的鲸鲨从我们头顶的玻璃隧道缓缓游过。

念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紧紧攥着我的手。

我握着她柔软的小手,看着那片深邃的蓝,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片平静。

白家破产的第二天,白昭宁终于被允许进入我的办公室。

她早已没了往日盛家夫人的光鲜体面。

头发散乱,昂贵的套装上满是褶皱,甚至能隐约看到污渍。

最刺眼的是她裸露的手臂和颈侧那些青紫交加的伤。

看来她父亲这段时间没少“招待”她。

她双眼赤红,像一头濒死的困兽,死死瞪着我。

“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尖锐,几乎破。

“盛淮北!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事你要用整个白家来陪葬?甚至不惜让盛海也跟着动荡?!”

我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平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

这段时间,保镖每天都会汇报她如何试图闯入公司。

如何在我父母的老宅外徘徊。

又如何想方设法接近医院却一次次被拦下。

我知道她已山穷水尽,才会如此不顾一切。

“为什么?”

我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调查资料狠狠摔在她脸上。

纸页纷飞,散落一地。

“你自己做的这些事,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

白昭宁被砸得踉跄一下,她低头,颤抖着捡起几张纸。

上面清晰记录着她如何虐待念念,如何用言语逼得孩子跳楼,甚至在她离开后仍不放过,最终导致她跳河自尽的桩桩件件。

甚至连当初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都是她凭空捏造的。

铁证如山。

她看着看着,身体开始剧烈发抖。

先是发出压抑的呜咽,随即变成了疯狂的大笑,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扭曲。

“是!是我做的!我承认!”

她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眼神却癫狂。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小贱种!我更恨林忘那个贱人!”

“她算什么?一个贱人,她哪点比我强?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她凭什么占据你所有的爱?”

“她死了活该!可她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个小祸害?为什么还要找回来?”

“我绝对不能容忍!”

“我盛家夫人的位置,谁也别想动摇!”

听到她恶毒的诅咒,我直接拿起离婚协议,甩到她面前。

“签了它。”

白昭宁拿起协议,翻看了几眼,疯狂地笑了起来。

“离婚?哈哈……盛淮北,你现在要跟我离婚?可以啊!我签!我成全你的深情!”

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可是离婚又怎么样?林忘已经死了!只剩一个牌位了!整整七年,你找到她了吗?”

“你没有!你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现在做这些,给谁看?”

“装给那个小贱种看吗?”

她脸上露出恶毒的快意:“我告诉你,盛淮北,我高兴得很!你永远也得不到林忘的原谅了!”

“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这是你的报应!你活该!”

第十八章

我强行压制住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