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的风景,放下照相机想玩会手机,可手机在新世界又完全失控,只能干看着JS兄弟在不同的游戏场景里面喝茶睡觉。
水质很清澈,深处却呈暗黑色,水底玉米须状的发菜随着郁岸搅起来的微弱漩涡飘动,轻轻搔缠他的指尖。
黑色的长须缠在了郁岸手指上,一时没来得及解开,船又在向前移动,嘶啦,一簇水草被郁岸扯了下来。
“。”郁岸悄悄向前张望,远处昭然坐的那艘小船和自己之间隔着一层雾气,应该没注意到自己把什么东西搞坏了。
他把水草提出水面,黑不溜秋烂得发脆的细丝末端连着一块人的头皮。
“呃。”郁岸迅速在水里涮干净手指,回头望一眼自己揪起水草的位置,冷不防看见昏暗水面之下,一张惨白的脸慢慢转向自己,头皮被揪秃了一块,发白的腐肉豁口浸泡在水中。
难道这些都是……
纵观船下黑水之中,黑色水草相间,每一簇都长在一块球形物体上,足有上百簇。
被眼前景象震撼,郁岸走神一琢磨,再抬头已经看不见昭然他们那艘船了,薄雾渐浓,树林中生出的瘴雾使能见度降到了最低。
“昭然?”
无人应答。
郁岸回头瞥那白布船夫一眼,船夫渐渐停住撑船的动作,伸出两根手指,指指鹅卵石中间的果壳小钵。
要小费,不然不走了。
郁岸也没多废口舌,从口袋里摸出两个10分币的钢镚,扔到半圆形果壳里。
白布船夫无动于衷。不够,再加。
“你想要多少?”郁岸歪头问。二十分币还不够吗?列车上都够点一盘章鱼炒饭多加一份章鱼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