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年为了另一个人而放弃选择她时，一切的结果就不会再变了。

病房内一片安静，门被闭上，江晚月听见宋池礼迟疑的开口。

“你说的三年前…是哪一件事？”

他看向江晚月的目光带着隐忍和难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澎湃。

江晚月没注意，她随口回到。

“三年前我回家时，出车祸的那一天，那天下了雪，我也流了很多血，是宋斯年救了我。”

宋池礼的身影越靠越近，她有些不适的转过身，真好对上那双有些炽热的眼神。

“你还记得......那天是谁送你回的江家吗？”

“应该是司机吧......我记得他穿黑色衣服，出车祸后，他应该是拿到了赔偿，所以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毕竟销声匿迹到这种程度，应该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宋池礼却突然开口。

“不......他没有拿到很多钱。他去了国外，然后很多年后才回国。”

“那挺好的......”

“不。”宋池礼靠近她，江晚月被逼到桌角，她抵住宋池礼的肩，正要发作，却听到他说。

“他过得很不好，因为他喜欢的人在车祸后喜欢上了别人，而知道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认错了人。”

在江晚月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语气酸涩。

“是因为他救了你，所以你才喜欢他吗？”

江晚月脑子一片混乱，她试图探寻自己记忆的锚点，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黑衣人的脸。

那个背影她梦见了无数次，永远是那样温暖的手，宽厚的肩膀，和高挑的身影。

她好像今天才发现，宋池礼很爱穿黑色，而且，他和宋斯年一样高。

并且，出车祸后，她从来没有去查过一次监控。

只因为宋斯年对她关怀的眼神，和他因为车祸后遗症而不敢回顾的恐惧。

所以江晚月也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在宋池礼微微发抖的眼神里，江晚月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接起电话，听到对面的声音忽然冷下脸。

“什么？你是说？你发现了师父的遗物？他自杀了？”

第16章 16

江晚月连夜赶回观山寺时，一群布衣和尚低声啜泣，明明灭灭的烛火照亮一处漆黑空地，那里躺着一位中年男子，他留着头发，却都已花白，额头上那颗红痣让江晚月无力的倒地。

宋池礼扶住她，住持看见她，将蜡烛递给她。

“节哀。”

这一切太过突然。

前些天失踪不见的清真大师离奇死去，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除了清真脖子上的划痕，一滴血也没有。

桌子上那封遗书让江晚月指尖颤抖，是她师父的手笔，她比谁都清楚。

“怎么会如此......”

宋池礼不停安抚她，他的手掌像母亲一样温暖，夜深一片，江晚月抚摸着那封遗书，神情恍惚。

十岁时，是清真大师将她接走，八年来如父如母般慈爱教导，他的一身本领全都传给了江晚月，江晚月在观山寺那么多年，偶尔会想念父母，大多时候却平淡的幸福着。

观山寺和尚对她很友好，她贪玩爱哭，上课时打瞌睡，偷溜下山买玩具…师父甚至破例，为她寻来老师，助她学习金融商业。

观山寺是她的第二个家，离开时，她从没想过是最后一次再见。

宋池礼察觉到肩膀的湿润，小心翼翼的擦拭她的泪水。

寂静的夜，江晚月突然感到手中的信封有些不对劲。

她仔细观察这封信，只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直觉，她推开那扇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