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我发现那个日记本竟然被寄到了我家。
我望着雷墨,眼眶有些发酸。
肯定是雷墨拿回来的。
雷墨摸了摸我的头发:“他们已经死了,一个日记本,我倒不至于吃醋。”
但他仍然是咬了我的脸一口,明明醋意早就掩盖不住了。
“不就是画的几幅全家福的画吗?”
“我要让小星也来画几幅。”
“一定会画得更好看更温馨。”
我破涕为笑:“你就是个醋精。”
我跟雷墨一起,围着女儿画起了全家福的照片。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小星。”
女儿指着画,笑了起来,如银铃般悦耳。
“爸爸和妈妈一起牵着小星。”
一阵微风拂过。
白色纱帘随风飞舞,那本被我放在桌面上的日记本也哗啦啦地翻了几页。
我望向被吹开的日记,垂眸看向女儿画的画,目光更加温柔。
斯人已逝,恩怨已了。
所有人都应该向前看。
而桌面上的日记本,那上面图画的色彩早就已经黯淡,就连人影也看不太清。
如果仔细辨认的画,应该还能勉强看出来。
这大概是个几岁的小孩,画的一副蜡笔画。
父亲。
母亲。
儿子。
还有蓝天,以及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