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就有价值。
这就足够了。
这世间万千繁华,无数投资,或许都能带来数字的增长或地位的巩固。
但没有任何一项,能比此刻,能换来她纯粹欣喜的笑容更值得。
她喜欢,那么,这一切就都应该是她的。
他开始考虑如何办理手续,将这个酒庄送给她,是直接过户,还是成立一个信托基金交由她打理?
或许后者更稳妥些,免得她嫌麻烦。
这些纷杂的思绪在他脑中飞速掠过,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只是极其自然地再次牵起她的手,迈开长腿,带她去挑选下一瓶酒。
庄园老管家卡尔文在凌晨时分忽然醒了过来。
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和责任使然,他下意识看了眼床头柜上门禁系统的日志记录。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商总专属的入口授权
老板来了?在这个时间点?
卡尔文瞬间睡意全无,心中升起一丝诧异。
先生很少在这个时间过来,尤其是毫无预警的情况下。
他立刻起身,动作利落地穿上制服外套,仔细地扣好了扣子。
他快步穿过连接佣人区和主宅的静谧长廊,就在他即将走到主厅入口,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看到的不是商丘竹独自归来的挺拔身影。
而是……他的老板,那个总是冷峻疏离的商先生,正横抱着一个人,步伐沉稳地向卧室区域走来。
卡尔文的目光落在他怀中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此刻正安安静静地靠在商先生怀里,她整个人被包裹在先生的西装外套里,只露出一张白皙的侧脸,眼睫紧闭,深陷沉睡,脸颊上还带着不正常的酡红。
那一小段纤细的手臂,软软地环着先生的肩膀。
卡尔文立刻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快步向前几步,在距离商丘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躬身,声音压得极低:
“先生,”他谨慎地开口,“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准备点解酒汤。”商丘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温和点的。”
“是,先生。”卡尔文立刻躬身应下,用权限卡刷开了主卧室厚重的实木门,侧身让商丘竹进去。
商丘竹将怀里醉得软绵绵的人儿放在宽大的床上,言霜双颊绯红,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水雾,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卡尔文很快送来了解酒汤,商丘竹坐在床边,将她半揽在怀里,“喝一点,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言霜嗅到那碗里散发出的、带着药材微苦气息的味道,立刻嫌弃地别开脸,“我没醉,不用喝这个……”
她抬手挥了挥,差点打翻他手中的瓷碗。
“别闹,”商丘竹稳住碗,耐心地试图再将勺子递到她唇边,“就喝几口。”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真的强撑着从他怀里坐起身,摇摇晃晃地就要下床。
商丘竹连忙放下碗,倾身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肩膀,眉头微蹙:“你要去哪?”
“我……我去洗澡……”言霜眼神涣散,只觉得身上黏腻不适,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卧室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长腿一迈,几步就跨到她身后,手臂一伸,轻易就将那只差一点就要摸到门把手的醉鬼捞了回来,圈进怀里。
商丘竹低下头,“路都走不直了,还说没醉?”
“放开我……热……不舒服……”
言霜被禁锢在他坚实温热的怀抱里,更加觉得燥热难耐,哼哼唧唧地挣扎起来。
“外面冷,回去躺着。”商丘竹的手臂稳稳地箍着她,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