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商丘竹那张黑得快要滴水的脸,知道自己又踩雷了,只好保证:
“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她顿了顿,又追加了一句,
“真的,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些人身材都没有你好。”
话音落下,包厢里有一瞬间奇异的寂静,只剩下背景音里模糊的电子乐节拍。
商丘竹没立刻说话,甚至脸上都看不出明显的怒意,可就是这种极致的平静,反而让言霜的寒毛瞬间立了起来。
一种近乎本能的危机感“嗖”地窜上脊背。
言霜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身体悄悄往后挪了半分,脸上挤出一点干笑:“那,那个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也先回去了?你,你不是还有事要忙。”
她语速加快,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试图溜之大吉。
“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先忙……”
“忙”字的尾音还没完全落下,手腕骤然一紧。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袭来,天旋地转间,她低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大力拽得失去平衡,下一秒,便结结实实地跌坐在他的腿上。
“呃……”言霜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有点懵,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子。
腰间却立刻环上一条铁臂,将她牢牢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商丘竹低下头,有点无可奈何。
“言霜,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他这话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
打不得,骂不得。
舍不得说一句。
一说就给他闹脾气搞叛逆,学人玩离家出走。
现在更厉害了,来看什么脱衣舞男表演。
言霜心里其实很虚,但商丘竹凭什么就说他纵容她?明明是他不对多一点。
她立刻抬起头,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那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发脾气就没错了吗?”
她甚至微微挣脱了一下他的怀抱,试图增加一点气势,可惜没成功。
“你就只会用你的气场压人,你只相信你看到的,听都不听我解释。是,你是厉害,你是商丘竹,谁见了你都怕,但你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言霜的声音比刚才拔高了一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我不讲道理?”商丘竹气得捏了捏她的脸颊,谁知触感软糯,竟让他心里的火气又莫名其妙消下去大半,“我要真不讲道理,就该把你抓回去关起来,看你还怎么瞎跑。”
“我才没瞎跑……”言霜小声嘟囔,“什么纵容不纵容,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一样。”
她甚至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虽然没什么力道,但姿态做得很足。
商丘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亮晶晶的眼睛里写着满满的“你不讲理”,那戳在他胸口的手指,更像是在挠痒痒。
他发现自己那些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谈判技巧和威慑力,在她面前完全失效。
他抓住她那只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捏了捏。
“所以,还是我的错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周身那股骇人的低压已经悄然散去。
“……至少不全是我的错。你……你也有错。”
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带着点不情不愿的坦白:“当然……我也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不对...”
商丘竹眸光一暗,只觉得她这副据理力争,明明眼底藏着心虚却还要强装镇定,努力挺直腰板跟他辩驳的小模样,越看就越可爱。
他看着她一张一合还在细数他罪状的唇瓣,那些道理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嗯,你说的对。”商丘竹打断了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