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抹掉他在苏母病危时选择陪沈凝华试礼服的自私。

他翻来覆去地想，越想越偏执。

苏禾云现在的冷漠，肯定是在赌气。

她那么爱自己，只要自己足够卑微、足够可怜，她总会心软的。

“等我出去.......”

他盯着天花板，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

带着这样的执念，谢清砚在医院住了五天就迫不及待地要求出院。

哪怕医生反复叮嘱他肺部感染还没痊愈，需要继续治疗，他也置若罔闻。

办理出院手续时，他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又想起自己被冻结的账户。

只能厚着脸皮跟护士商量能不能赊账。

最后还是医院出于人道主义，减免了部分费用，他才得以离开。

从那天起，谢清砚成了苏禾云公司楼下的常客。

所有人无时无刻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起初，苏禾云还能绕开他。

可随着时间推移，谢清砚变得越来越过分。

他不再满足于远远观望，开始在苏禾云上下楼时直接拦路。

有次苏禾云加班到深夜，刚走出电梯就被他堵在消防通道口。

他声音带着哀求，“禾云.......”

苏禾云皱眉躲开，他却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到底要怎么样？”苏禾云的语气终于染上怒意，手腕用力挣扎，甩了他一巴掌。

“我要你跟我走！”谢清砚头被打偏，却是毫不在意，“我们重新开始，我会改，我再也不跟沈凝华联系，我每天给你买糖糕，陪你去看阿姨。”

苏禾云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可她心里只剩冰冷的厌恶。

她看着谢清砚眼底疯狂的执念，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当初那个在她面前装作温柔体贴的商界新贵，如今竟成了纠缠不休的疯子。

“禾云姐！”

陆斯年身形挺拔，十八九岁的年纪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利落。

他的目光落在谢清砚抓着苏禾云手腕上，眼底燃起怒意。

他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挡在苏禾云身前。

“放开她！”

谢清砚眼底满是不屑，嗤笑一声，“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我的事？我和禾云之间的事，轮得到你σσψ插嘴？”

陆斯年掀起眼皮懒懒扫了他一眼，微微侧身将苏禾云护得更紧。

随后他缓缓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语气平静。

“是，现在。”

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竟透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气场。

谢清砚看着陆斯年认真的模样，心里的不屑渐渐被烦躁取代。

他本以为这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对方的冷静和条理，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如今自己身无分文还背着官司，若是真被警察盯上只会雪上加霜。

他心里的怒火翻腾，却不敢真的赌一把。

只能恨恨地瞪了陆斯年一眼，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失去力气制衡的苏禾云踉跄着后退两步，撞进陆斯年的怀里。

陆斯年立刻伸手扶住苏禾云。

苏禾云摇了摇头，揉了揉被攥得发红的手腕。

看着陆斯年眼里真切的关心，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我没事，阿年，谢谢你。”

“你刚刚打给谁？”

陆斯年愣了一下。

第18章 18

很快，他就扬起一抹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