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陆俭不成,反被送入牢中的泼皮。这样的家伙又有什么骨气可言?死命审了几天,官府顺着这条线摸到了元凶。这群刺杀陆俭的泼皮,是陆氏一个掌柜请来的,而那老掌柜恰巧在劫狱前消失不见。这下府衙算是炸了锅,劫狱当夜正是陆氏两位公子相争,又是放火又是刺杀,才让城中守军分了心神,若这原本就是安排好的,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这下由头可算有了,林知府也不顾谁的面子了,立刻上报,拘押了陆府数位掌柜,还派人看住了陆俭。也正因此,他派来报信的才迟了几天。
伏波听得忍不住挑眉:“都闹成这样了,陆兄也不担心吗?”
那些刺客可是陆俭送进大牢的,就算是被害者也洗不掉身上的嫌疑吧?他就不怕玩脱了把自己也搞进去?
那管事嘿嘿一笑:“家主怎么说也是陆氏嫡长,哪怕有人想要针对老爷,也不敢轻易下死手,多半还是弄个治家不严的罪名,跟逆贼撇清关系。”
这就是政治斗争的精髓了,儿子犯了罪老子必然也是要受牵连的,罢官免职都是寻常,真按这种路数来,就是不死不休了。但是亲眷纵容家奴就是另一码事了,陆大人入阁多半会受到阻挠,甚至会挪一挪吏部的位置,却不会真正伤筋动骨。只是如此一来,陆氏在番禺的基业怕是要全毁了,那位继母说不好也要受牵连。
伏波笑道:“陆兄可算达成所愿,那之后要如何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