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抽时间去了军区医院。
病房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白色的病床上。
陆聿辞靠在床头,正翻着一本登山手册。
那是我之前落在特训基地的,没想到他竟收了起来。
听到脚步σσψ声,他抬头看来,眼底瞬间亮了,像是雪地里突然燃起的篝火。
“你来了。”他想坐起身,却被我抬手按住。
“别乱动,医生说你颅内有轻微出血,需要静养。”
我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拉开椅子坐在床边,刻意保持着距离。
病房里沉默了几秒,陆聿辞先开了口,声音比在山洞里清晰了许多,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那天在山洞里,我说的话……你别当成胡话。”
我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接话。
他继续说:“关于苏晚月,我欠你一个解释。”
“小时候我跟家里去山区写生,不小心迷路了,是苏晚月找到我的。那时候我冻得快失去意识,只记得她跟我说‘以后要娶我当新娘子’,我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他苦笑了一下,语气里满是自嘲,“后来我一直记着这个承诺,觉得这是责任,是必须兑现的约定。她出国那年,我甚至想过等她回来就求婚,可等她真的回来,我才发现,我对她的感情,早就不是喜欢了。”
“我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把‘娶她’当成目标,却从来没问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直到你拿着离婚协议离开,我看着别墅里空荡荡的房间,看着你留下的痕迹一点点小事,才突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