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枵:“那,便不去护国寺了?”

秦玄枵以为是他想去,只是扭着性子不想明说,便说,“想去就去吧,上上任的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他只会除去些?让他觉得无趣无聊的礼制,那咱们就加回来。”

“......倒也不是这么个道理。”秦铎也道,“虽说我并不相信祈福能求得来第二?年的丰收......毕竟你看,农家葱茏的田亩,哪一个不是用汗水和辛勤换来的?但皇权既受命于天,而天时又难测,于初雪落后去护国寺一趟,至少能换来百姓的心安,那也合该对神佛恭谨虔......啊,抱歉。”

秦铎也说到一半 ,忽然想起秦玄枵的母亲,即使前半生虔诚,但也没能免去后半生的悲惨命运。

他忽然就闭了嘴,若再说下去,总感觉有些?何不食肉糜,只会搬弄口舌。

“没事。”秦玄枵的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伸手握了握秦铎也的手,道,“我不在意?。”

说着,秦玄枵扬声,叫候在外殿的勾弘扬进来,“传朕旨意?,让司天监算个今日的良辰,朕与文大?人共同前去护国寺祈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让礼官备好出行的颂词。”

秦玄枵一边说,一边用眼神询问秦铎也,是否还有什么注意?之处。

秦铎也略思?索了一下,道:“轻车简行吧,只在万岁通天台处击磬唱颂词便好,不必再安排其他随行的车马。”

勾弘扬应声离去,去门下省通知起草文书去了,然后又去司天监,通知司天监新上任的理事。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推行,却无人知晓,当夜,有人乘着夜色潜行。

在一处挂着酒楼招牌的门前,停下,轻叩三声木门,停顿片刻,又轻叩四?声。

吱呀

门被拉开,黑影悚动。

稀碎的声音从门内飘散而出,逸在夜色中了。

“只有这两个人......?”

“再算上随行玄衣卫......”

“知晓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此番出来,没人发?现吧。”

“无人察觉。”

“很好,多?当心些?......之前你长?官轻敌,将自己折在里面了,应是死了,你莫要步了后尘,主家将你送到这个位置,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