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肆却想:“隔壁组会填什么呢?”

“戚夜雨绝对在那边想着怎么拐弯抹角骂我。”白洛克握笔的力度突然加大,“我也要骂回去才行。”

“哈哈哈哈好主意。”连杉看热闹不嫌事大,“可以当做分手情歌,这样怎样骂都不过分。”

安肆心想反正也没灵感,不如照这个写一版。

三人很快写完,交换来看。

连杉先看安肆的,用力拍他:“这写的都是套词啊!安肆你好歹当初考过rap担当!”

安肆有点无奈:“是你写的偏向地下风格了。”

连杉的歌词很直白,包括“不怪你出道太早,是韵脚太少,镜头才不太好”,“撑不住野心大才会灵魂挣扎,别因为灯光看不清真相是假”等语句,一看就知道在说戚夜雨。

连杉已经完全跑偏:“我们不是在写diss吗?”

安肆纠正道:“我们在写情歌。”

安肆让连杉退回重写。

俩人继续看白洛克的词,都愣住了,上面写“好像发生在昨天,你走进练习室,说很高兴再相遇,这次不用再一起逃学,可以光明正大走在街上”。

连杉幽幽道:“不是写骂人的话吗?”

白洛克解释:“因为……我们认识太久了。我想写点过去的事,就没办法绕开他。我一写到共同回忆,就停不下笔。”

“这就是情歌。”安肆说,“趁这个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吧。”

白洛克想了想,道:“那我还是想吵架。”他看着安肆:“这样改主题真的可以吗?”

安肆:“没什么不可以。”

“这是我们团共同的作品。”

他们盘着腿聊作词,话题慢慢跑偏,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安肆才知道这位队友有很多才能没有在出道舞台展示出来。他好像终于离他的队友们更近一步。

白洛克同时掌握八门语言。连杉坏心眼地表示,用八种语言把一句吵架词重复一遍,刚好凑成一段verse。安肆说不要听连杉的。这么一打岔,练习室的气氛热烈许多。

“我其实练的是民歌唱法。”白洛克是少/数/民/族出身,“后来才转成流行。”

连杉道:“难怪听你的发声部位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还会后空翻,没办法,在外国老是叫我表演一下这个武术。我就后来学了,选秀期间老以为我是舞担。”白洛克又说。

“后空翻?”安肆似乎对这个动作很感兴趣,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专门记录了这个元素。

与此同时,另一间练习室内。

“穆郑老师的编曲也太好听了……”戚夜雨一边听原曲,一边认真做笔记,“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好厉害。”

“每次填词我都想到头秃。”齐秋尔拿着笔在空白本上画圈,之前的段落都是连杉和安肆帮他改得更适合一点。

祝安琉对待每一次创作都很认真,说:“既然原曲是情歌,我们稍微改编得更朦胧就好。”

“不要朦胧!”戚夜雨猛抬头,“要凶猛、恶劣、残酷的……分手情歌!”

“你就是想趁机塞私货。”祝安琉无情点破真相。他不理解戚夜雨和白洛克之间的暗流汹涌,只关心团队能不能出好作品。他看向在本子上画小人的齐秋尔,又看向嘴里碎碎念的戚夜雨,深感自己才是这里最成熟的人。他会像安肆一样统领好整个队伍的。

“要写分手情歌也可以。”祝安琉道,“但要先定个故事前提,我们才好代入展开……”

戚夜雨和祝安琉之前没有那么多私下接触,齐秋尔看着又是很好心的一个人。三人间存在距离感,竟让戚夜雨产生几分安全感,让他得以说出自己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