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夜雨说不服,拉了连杉和齐秋尔过来表演《云端之上》。后来齐秋尔说你们不要再吵了,这样吵是吵不死人的。于是和祝安琉白洛克一起表演《热爱》。

最后几人握手言和,主打曲《候鸟后花园》和《跳舞的火》一起奉上!

广场中央的泡沫板下,六位成员齐唱齐舞。后面是三十六位舞社成员,全员站成一个大三角,看上去气势惊人。最前方的OSSU风采更盛。游客们纷纷拿起手机拍摄,整个广场围得密不透风。

“谢谢大家!有缘再见!”

表演结束后所有人都快速跑开,一如他们突然出现。摄像机的画面定格在广场中央的LOGO上。

OSSU六人在另一条街的保姆车上集合。所有人一上车就摊成一片。

“终于可以休息两天了,我不想在飞机上睡觉了……我要放空大脑,在床上睡到明天中午十二点。”

“可惜了,以后想再来这里玩。我第一次来这座城市。”

“好饿,我想吃点放盐的东西。”

安肆拍拍肩膀上的齐秋尔,提醒他车门那里有袋麻薯。其他人听了马上把麻薯抢过来分了,嘻闹了一会儿,车内慢慢安静下来,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发动机的蜂鸣声。安肆的眼皮越来越沉。车辆平稳地向机场驶去。

晚上飞回上清市,他们睡在城郊剧场附近的民宿里。其余时间都在剧场里排练他们的第三首出道曲,几乎没有晒过外面的太阳。

安肆在总结三场舞台的不同之处:剧场舞台界限分明,音乐节舞台需要更多的互动,街演的舞台是流型的,但和观众们更加近了。他心里渐渐有了“场”的概念,当舞台上的氛围场与观众的情绪场即将碰撞之时,就是最好的互动时机。

白洛克瘫在他旁边休息,他便和白洛克请教这件事。

白洛克说:“对对,就是那种感觉来了你就互动就好。”他聊起自己的复盘:“我们音乐节站得太靠前了一点,其实没有利用好整个舞台。”

他俩开始聊起新曲的编排。这首歌算是他们最大胆的尝试。白洛克本身经验丰富,看起来就很靠谱,给了安肆很多灵感。他顺口举例说:“就像《跳舞的火》这首,如果你全程是C的话,表现力会更好。”

“我不喜欢这样,原版的编排就很好。”安肆直白地说,“不过新曲的副歌段确实需要一个中心位来撑住。”

白洛克看向他:“你来当,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全程中心位的感觉和轮C舞台完全不一样,你是那一刻最耀眼最瞩目的人。只要尝过,就会上瘾。”

“最合适才是最好的。”安肆不为所动,“你想当吗?”

“啊?哈哈,我才不像戚夜雨那家伙满脑子想着拿第一。”白洛克捏着手中的抱枕,露出回忆的神情,“我比较喜欢,大家在一起唱歌跳舞,大家都很开心,就够了。”他轻笑一声。

他不喜欢竞争,尤其是和朋友之间的零和博弈。但是选秀这条道太窄了,他走过去,必须会有人被挤下来。一次次进入下一轮,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伙伴就被淘汰。哪怕决赛那天,赛时好友都来为他助阵,双方却一直存在无形的隔阂,然后大家在网络上互动几天,就变成杳无音信的陌生人,宛若当初深夜训练室内谈天说地不过一场幻梦。

所有人都在渴望最顶尖的位置,哪怕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因为数据、投票、网络言论或其他无法抗衡的东西,导致与朋友决裂,其实还蛮难受的……”

白洛克匆匆结束话题。他忽然坐起来,隔着抱枕给了安肆鼓励性质的拥抱:“要好好成长起来,我们的小队长。”

安肆垂下眼眸,心想他也很喜欢和大家一起。

“如果还在烦恼新歌副歌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