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举动,在真正做起来时,不过是时机到了。大部分的人生,都是因为如此安排。

在六人举杯之时,伴奏恰好播放到狂风骤雨的采样音,填补了他们同时停止唱歌的空缺。

在六人放下杯时,舞台全黑,音乐也空出一格。

“当我消失之后”

舞台重新亮起,各种乐器也加入进来。嘉宾们看见台上六人拿起了不同的乐器。安肆带上了电吉他,已完全抛开束缚,微醺而沙哑的嗓音肆意挥霍他的魅力。

嘉宾们试图评价他们,却无法定义他们。

“开场的民谣式唱跳”

“中间的迪斯科”

“现在的摇滚”

“不知名的,来自东方的语言”

“陌生的肤色与面孔”

所有的元素混杂在一起,将以一种复杂而磅礴的狂欢姿态,将情感倾泻而出。在座宾客莫不为之震动。然而因为太过震撼,全场依旧寥寥无声。为什么会有异国的乐队能做到这样?为什么听不懂仍然与之共情?

“为什么遗憾总压过圆满,

为什么相识太迟,相知太晚……”

燕辞枫在人潮中看着他们。

安肆感觉到有熟悉的目光,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仅此一瞬,灯光同时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交汇的目光。

安肆心想,他们还是有听众的嘛,最后一点疑虑也被抛弃。

继续演唱吧,不要忧虑,只要一直唱下去,就会一直有未来。抛弃所有的束缚、忘记原本的目标,在此刻彻底放纵狂欢。

柏林的雪飘到他们身上。灯光照耀,宛若一片片羽毛。

“在小说里我找到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