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疯狂地训练,练到筋疲力竭、身体多次受伤,去了好几趟理疗馆。把自己逼到极限,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浪费,所有东西都要做到最好。
他晚上去隔壁音乐学院上选修课。
这种跨专业选修课一般为修不够学分的学生设置。安肆知道是水课,但还是去了,再凭借自己的能力去结识不同的老师。部分老师会私下开班,他顺利地成为其中的私人学员。
利用好身边的所有资源,犹如打在烧红铁块上的重锤,一步步磨砺成剑。
“宝贝,妈妈最近出差回来了,你忙不忙?要不要回家吃顿饭?”
躺在舞室冰凉的地板上,安肆接到母亲的短信。
他想了下,决定给自己放两天假,回家见见父母。
当年报志愿时,他特地选了离家很远的大学。他并非不爱他的家人,也很感动于家人无私的爱,只是他似乎是家族异类。而这份格格不入一度成为他的阴霾。
在他眼里,家族所有人都是“主角”。
他们好像总有过分精彩、跌宕起伏的人生。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和比他小很多的优秀堂妹一起读书。老师们看重堂妹,给她连跳了很多级。那安肆怎么办呢?他会不会觉得心里不平衡然后回家告状?或者堂妹是天才,他也是天才?成年人的权衡利弊小孩子根本看不懂,安肆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起升到高年级。
快速迭代的环境,到处都是晦涩的知识,永不在他身上停留的目光。安肆只能逼着自己学习,来让自己好受一点,每一天大脑都为了想数学题感受到被灼烧的疼痛。直到父母回来,这种揠苗助长的情况才有所缓解。
他问,为何他与大众如此相同,又偏偏与身边人如此不同。
父亲回答他,这是为了保护他才设置的禁制,看过哈利波特吗,那是父母爱的咒语。
当时他被安慰了,长大后才知这一切不过是华国版圣诞老人,都是哄人的罢了。但他已经过了哭闹的年龄。
安肆回到家中,和妈妈说会儿话。妈妈一看见他,激动得不小心把筷子掰断了,心疼地问:“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药膏味?”
安肆:“练舞练的,没什么。”
他爸拿着铲子围着围裙出来:“儿啊,听说你去当练习生,还顺利吗?”
“就那样。”安肆含糊道,“我去花园散会儿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