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因其需要多变的舞台运镜,很少当众跳,但它华丽而充满戏剧感的舞蹈动作,恰恰最适合《银兰花》。

但落在不熟悉的A组其余选手眼里,此时场景就变成,他们大变活人,舞台多了一个人?还利用心灵沟通跳舞又唱歌?他们是跳过八百集的剧情吗?

除了最基本的震撼之外,几位要求重录的选手已经抹去丢脸尴尬的情绪,因为近距离观看舞台,让他们更理解舞台的魅力,心驰神往的同时,过往的初心都被翻出。他们被砸进更深的羞愧里……

时明越在舞台边缘,心跳如擂鼓。更珍惜舞台的他,恍然间看到到某种天花板屹立在眼前。

他多想参与进去,可他扪心自问,他的能力够吗?他只是选秀团的末尾成员,在森严的等级压制中,他很少有机会展示自己。他在资本的游戏里熬出头,又被资本的游戏推着走,成团夜就是他的人生巅峰。

可是,如果不试着闯一下,他一辈子都会后悔自己的软弱……

面对高山,亦要有勇气攀登!

所以时明越咬牙走出去,试图融入安肆的舞台。

与他一同行动的,还有阮森令。

台上突然变成4人!

安肆喜欢变化的舞台。

作为一名高标准要求自己的队长,安肆时刻掌握舞台的每一寸地盘。但导演组慌了,四个人的灯光,怎么排?变化太多,他们根本没彩排过。

安肆用行动告诉他们答案。他带着祝安琉往后移,四人站在水平线上。导演组自然明白,四束灯光,谁开口打谁!

灯光先分给时明越,其他人隐入黑暗中。他已经想好如何修补这个舞台,不是用风格不相符的说唱,而是直接唱方言版。他思考过这才是最适合此刻的风格。要变化,要让人眼花缭乱,但不能完全无序。

伴奏加入珠落玉盘的古筝声。时明越很认真对待所有舞台,所以方言版的也完全不怵。

“银如银画般刻薄,纵使美丽也冰冻。”

而后灯光左移,移到阮森令身上。他除了承接会回正常歌词,动作则是按照原版的轮C舞台,把最开始的版本完整而绚丽地展现给观众看。他曾经练的舞都不会白费。

和声似乎越来越大,雌雄莫辨的歌声如羽毛般拂过所有人的心头。祝安琉已经变换声线玩弄得炉火纯青。

最后还是安肆。

他在同台队友的帮助下,很快想好了接下来跳什么。他走上前去,挡住祝安琉的身影。祝安琉适时背过身,不再面对观众,而是独自高歌。而两旁的时明越与阮森令收拢而来。他们看见安肆做出第一个动作,便知道接下来是原本编舞的哪一段。

仅慢了一拍,三人齐舞!

齐舞的出现,让整体上升一个新高度。不再是那个被迫补救而产生临时舞台,而是有各自出彩部分,精心编排过的团体舞台!

台下随着舞台而心情激荡的,还有浪漫家们。

她们为安肆的独舞段倾倒,为祝安琉的出场心生欢喜。她们在跟着节奏挥手,在唱在笑,可渐渐的,她们热泪盈眶。

到了这个地步,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个支离破碎的舞台。

开场前的意外像闹剧,灯光突然出意外,安肆的舞蹈惊为天人,突兀出场的祝安琉其实不会《银兰花》的动作……

是安肆用心把一片片碎玻璃拼起来,花心思串场、临场发挥编动作。

正如歌曲背后的故事,或金或银,都是死亡的颜色。这是一场全然破碎的舞台。

而生命的希望,就从裂痕中透出光来。

此刻他们高度共感,最接近浪漫家内心情感的词汇居然是同仇敌忾。他们共享着生活这个烂透的敌人,被算计,被突然蹦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