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祝安琉聊天。可祝安琉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他便停在原地。
此时场上灯光渐熄,后台的光从门缝处透出来。祝安琉颇为拘谨,道:“安肆,不用担心,不用紧张。我、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安肆有点惊讶:“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祝安琉:“什么叫‘只是’,这很重要!”
“我不紧张。”安肆答道,顺便好奇地问,“你从学校赶过来,是专程来鼓励我的吗?”
出乎安肆预料,祝安琉难得坦诚地点头。祝安琉甚至露出几分懊恼,在成年人的世界,颇费心思地提前完成课程、跋山涉水赶到郊外,就为能及时和队友说上一句话,真是一件付出不等于回报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种无用功。可是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不讲逻辑,全凭心意。
祝安琉说:“我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安肆,这次我想来送你出场……”
A组其他人已经快步走向舞台,还停留在候场区的安肆有些突兀。浪漫家踮脚张望,看见他和某个人在聊天,再努力伸脖子,那人居然是好久没出现的祝安琉。浪漫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心中却生起本该如此的命运感。
“嗯。”安肆仿佛有万语千言堵在心口,却只能点点头。然后他快步走向舞台,心想,原来《两百年》首演时,祝安琉被鼓励后的心情是这样的。他走得很快,步子却很飘,灵魂好像乘坐热气球升空,高浓度的快乐流进血管里,温暖的力量涌向四肢。他从不曾孤立无援。
B组下场,他与燕辞枫擦肩而过,和自家队友打招呼,这次舞台他绝对不会输。
A组在台上集齐了。
沽团粉丝注意到迟到的安肆,又看清A组的成员配置,不禁交头接耳:“数团队长这什么运气,我们团那几位黑料咖居然都在这组。”
“只是有黑料而已。”别人说,“他们实力还是很不错的,不然粉丝干嘛死心塌地不走,不就是被舞台蛊到了。”
按照逻辑来说,塌房咖还有粉丝当然是因为实力好。除了几位唯粉,其他家粉丝对黑料咖的感情颇为复杂,幸灾乐祸他们跑粉,又暗恨他们败坏沽团名声,可最近他们没出什么大错,便觉得惩罚已经够了,又开始将他们划分进沽团舞起团魂。
此时碰见久违的舞台,前面B组表现得那么好,粉丝们自然是心生期待,渴望再欣赏一场万花筒般绚丽的舞台。
“银如铁树银花般短暂,如旧期布矜般软烂,
旁人看它就失去期待。”
舞台队型是前四后四,一开场安肆站在后面。他没有来彩排,但融入走位根本不难。
前面景沈烨占据绝对的中心,如同众星捧月。观众等啊等也没等到轮换,才忽然明白这是不动C?一时心情复杂。
这段表演平平无奇,两位选手错身而立,让景沈烨踩在膝盖上。这段特技动作改了很多,景沈烨只需借力,然后半空转身,安稳落地就够了。
是特技动作!
粉丝们已预备好欢呼,脚尖都不自觉踮起,像破土而出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