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车钥匙,冲出门。
3.
我心急如焚,一路开到老街,几乎是跑着找到了那家店,那个穿着褪色蓝色旧道袍的老先生,依旧靠在躺椅上打盹。
我冲进去,气喘吁吁,语无伦次,“道长救命!有人…有人用邪术害我!偷我的寿命!”
老道士被我惊醒,睁开眼,打量了我一下,他的眼神浑浊,却似乎能看透人心。
“姑娘,慢点说,莫急。”
我强压着恐惧的情绪,尽可能清晰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老道士听着,眉头渐渐皱紧,脸色凝重起来。
“让你烧的纸钱,是不是特制的?比普通的更厚,颜色偏暗,上面除了印纹,可能还有些看不清的暗纹?”他问。
我拼命点头,“是!他每年都会寄回来一包,说是特意买的好纸钱……”
老道士叹了口气,摇摇头,“造孽啊,这是‘偷阴续’的邪法。中元节鬼门开,阴阳交界混乱,是施行这种术法的最佳时机。它通过至亲或气运相连之人的手焚烧特制的符钱,将烧纸者的生机阳气,通过冥币的形式,用来给阳火将熄或身处阴阳夹缝之人续命固魂的,代价巨大,几乎全由烧纸者承担。”
他的话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至亲…气运相连…”我喃喃道,心脏抽搐着疼。
“夫妻本是一体,气运相连,血脉相通,由你来做这个烧纸人,再合适不过,损耗最大,转移的效果也最好。”老道士的话冰冷而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