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律师事务所大门,温言庭就看见马路对面,苏窈正陪着贺琰臣试跑车。
据说是给贺琰臣勇敢接受治疗的奖励。
莫名的,温言庭浑身发冷,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可下一秒,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响起,“轰隆”的燃气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贺琰臣忽然开着跑车朝他的方向撞来!
“快让开!我是第一次开车!”
贺琰臣的声音里满是惊慌,可温言庭却清晰地看见,他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疯狂和怨恨。
电光石火之间,温言庭本能地往路旁躲闪,却还是没逃过被跑车拖拽在公路上疾驰的命运。
直到贺琰臣踩下急刹车,把温言庭甩出几里地去,这场闹剧才终于结束。
血腥味顷刻蔓延开来,长达十几米的拖地血痕令人发指!
温言庭的后背血肉模糊,剜心般的疼痛感逼得他近乎窒息,艰难地发出蚊子般的颤音:“救命......”
急救车很快就到达现场,医护人员下意识把伤得最重的温言庭抬上担架。
“站住!”
匆匆赶来的苏窈惊魂未定地把贺琰臣拥入怀中,话语里满是心疼:“阿臣,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毫发无损的贺琰臣猛的红了眼:“窈窈,我没事,是我太笨了,才害得温先生......窈窈,我好害怕。”
可她也只是冷冷扫了温言庭一眼:“先送阿臣去医院检查,等下一辆救护车到了再送温言庭。”
医护人员提醒她,“可温先生再不接受治疗会死的......”
苏窈的声音冷到了极点,“是他自己不看路,不能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怪不了别人。”
爱与不爱,泾渭分明,隔着天堑。
4
温言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苏窈还没有爱上贺琰臣,还是那个把他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苏窈。
她会在他做噩梦惊醒时,彻夜守在他身边,陪他讲话陪他闹。
会在他高烧不退多日时,三步一叩上山拜佛,做他最忠诚的信徒。
甚至在嫁给他和继承秦家之间,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中,宠溺地告诉他:“笨蛋,你才是我的全世界。”
可结婚不过三年,她的全世界就坍塌了?
温言庭恍然醒悟,睁眼便看见苏窈守在床边。
她难得地放轻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冰冷。
“这里有一千万,算是补偿你的。”
“阿臣是第一次开车,没经验,这件事就翻篇了。”
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刺痛了温言庭的眼。
也刺痛了他的心。
温言庭突然就笑出声,笑的浑身骨头都在痛。
在苏窈不悦的眼神下,他撕碎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一板一眼地说:“我要报警。”
每一个字,都几乎要咬碎在牙齿里。
可苏窈却突然冷笑一声,俯身撑在他病床两侧,眸底却一片冰冷:“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苏氏集团的掌权人,你觉得警察会接你的案子?”
她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裙摆:“你尽管去报警,就算你捅破了天,都不会有人理你。”
“温言庭,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会阿臣那般懂事呢?”
“如果不是他劝我来看看你,你就是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你当你的苏家女婿,我谈我的恋爱,互惠共赢,不好吗?”
说完,她转身离开。
病房门外很快就传来苏窈和贺琰臣的打情骂俏声。
贺琰臣小心翼翼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阿川,温先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