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说得每一句话,都会变成一种错误。
到那个时候,他能做到比张晓雅更淡定,更坚强吗?
他不知道。
但是他觉得害怕。
那种恐惧像地下铁里的风突然席卷他的全身,带着呼啸而过的凉意。
余远感觉到一阵晕眩,身体剧烈地晃了晃。一旁的林夏阳扶住他,问:“怎么了?这么吓人?你好像没喝酒吧?”
林夏阳靠他很近,这个姿势像是余远半躺在他的怀里。喝多了之后,林夏阳口腔和鼻息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余远的皮肤上,余远觉得有些难受,他想推开林夏阳,但是本能又想靠他更近。
他鬼使神差地抓了抓林夏阳的手,又在两三秒后像触电似的放开,然后起身离开酒吧。
这是离开学前的最后一周,隔天余远参加了学校社团的一个长途支教。
目的地是贵州。
他很庆幸之前报名支教了。这段时间他脑子有点乱,离开一段时间也好,也许看不见林夏阳,某些事情就能有时间慢慢理清。
支教队一共有八个人,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男生,其余都是女生。支教地点在荒凉的大山,里面要什么没什么,余远很难想象这些平日里生活在城市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会有勇气跑到这里来呆一个礼拜。
大山里一点信号都没有,要和外界联系只得靠时不时就出问题的固话,所以这段时间余远彻底失联。
他们睡的地方是小学教室,这里用水不便,没法天天洗澡洗头,每天吃的也很简陋,鲜少看到一点荤腥。
但是余远在这里却能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