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吗?他武功极佳,轻功卓绝,擅长绝技是‘灵犀一指’……”
冯蘅急的在脑海中搜索信息,一点点道出,看上去慌乱无比,黄药师双手托住她的两条手臂,稍稍用力,安抚她的惊慌无措,稳着声线道:“武林中没有这号人,我从未听闻。”
“那花满楼呢?司空摘星?西门吹雪,叶孤城呢?”
“阿蘅!”他见她愈发急躁,忍不住低吼喊回她的理智,“冷静一点,这些人我都闻所未闻,若是江湖中人,我不可能一个都没听过。”
“那是为何?……”
“这个陆小凤可也是书中角色?是你提到过的下一本书的人物么?”
“不是下一本书,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她摇着头,已是混乱不堪,理不清思绪。
若说神雕和射雕以及之前的天龙和之后的倚天,三本书好歹是一个作者一个世界一脉相承,只是时间差异,可陆小凤压根不是金庸宇宙中的人物呀!
怎么回事?还是她会错意了?那人只是恰好姓陆,又恰好有两撇胡须像眉毛?可掌柜的对他形容的年纪气质也颇为对应……
这一刻,冯蘅忽然有种直觉,过去想不明白的自己的经历与书中的“偏差”也许是重要的线索,她必须得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了。
只是项链既已被买走,便同水滴入海,注定寻不回来,便只能作罢。
而这买家信息,真如藤蔓一般时刻缠绕在她的心头。
陆小凤……真是他么?
走出当铺,仰着头望向天空时,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一种虚无与陌生。
不管了,想不明白的事暂且不去想它。
马车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从北往南行驶,所见植被生长有肉眼可见的地域差别。
此时已至七月末,颇为炎热,车内更是如此,帷裳被挂起,迎着自然的阵阵熏风,聊胜于无。
熏的脑袋昏昏欲睡之际,冯蘅干脆靠在黄药师身上给他讲神雕的故事以提神。黄药师为她摇着扇子扇着风,安静的听着。
其实她对神雕的故事远不如对射雕的熟悉,堪堪了解个故事梗概而已,只是相比于射雕对于人物成长和家国大义的刻画,神雕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主角间至死不渝的爱情,她也仅对这条线索更为了解一些。
在听闻杨过在绝情谷苦等小龙女十六年不至毅然决定跳崖殉情时,他才发出第一声感叹:“倒是个痴情种。”
冯蘅歪着脑袋,看向他。
“不过,比之我还不如。”
“哦?岛主大人是等我十五年,他可等了小龙女十六年呢。”
“他能等爱人十六年,我却等不了。”
冯蘅拧着细眉,一脸困惑,正百思不解其意时,却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中一丝轻松笑意都没有,有的只是自伤。
让她恍然记起再回桃花岛时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招亲来。
“你你真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恍悟过来的她握拳捶在他的胸膛上,虽说杀伤力基本等于无,但已在尽力发泄着她瞬间涌上心头的痛与怒。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何黄蓉才这么小他就急着嫁出去,甚至是险些同意与明知不是佳配的欧阳克的婚事。
因为他已等不及了,花船已经修建完毕,舱内物品如此新鲜齐全,原本就是为他自己准备的。急着将女儿嫁出去,只是为她在自己死后能有个护得住她的夫家和靠山,他好放下心去寻找他已离世十五年的妻子。
“我比他要幸运,他需得自己跳崖寻找,我的妻子却在此之前就回到了我的身边。”
又来这一套,把她惹怒了就抱在怀里说些好听的话,叫她徒然升起的怒火只能自己消化掉,顷刻间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