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灰呛着了。”
“是这样吗?”
见黄蓉已经相信接受了这套说辞,她猛烈跳动的紧张的心才慢慢缓了下来。
两人依旧没有注意到,屋外的脚步声如来时那般,于无声无息中又悄然消失了。
……
没有沙哑的物理伪装,冯蘅现如今这开口前必定压低嗓音的习惯慢慢的适应下来,听的人竟也无一人怀疑。
夏季的雨,来的猛烈,一时间将四人都困在了这小院中,今日无法再习武。
四人分列坐在屋前门檐下,靠在身后的门板上,静静听着雨声,雨滴卷起泥土里的土腥味入空气,既不燥心也不难闻。
坐在一角的冯蘅看着这淅淅沥沥减小的雨势,不由得想起了桃花岛的夏雨时节。她总是喜欢在下雨之际,伏在湖心亭的亭栏上听雨声,看雨落,尤其是落在满池荷叶上。
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还聚。聚作水银窝,泻清波。
有时就这么看着听着到睡了过去,还是黄药师担心她着凉,将睡着的她抱回了屋内。
处处都是回忆,轻易就能回想起。
适逢此时,黄蓉也被这雨景所触动,向郭靖介绍炫耀起桃花岛来,描述的正是岛上雨打荷花之景,江南水乡的景色自是长于蒙古的郭靖前所未见的,连连称奇,洪七公也笑呵呵的听着。
“……别人一旦遇着雨天便要躲进屋内,可我小时候最喜欢往外跑淋雨,淋得湿透透的才好玩,当然啦,得找爹爹练功不在的时候,一旦被爹爹发现,他就要骂我啦……”
冯蘅望向笑个不停的黄蓉,眼神中已是自然凝聚着温柔。
“……爹爹管不了,岛上就没人能管我啦!那些婢女害怕被爹爹责罚,虽想阻止我,可我便躲便跑,让她们抓不着!……”
笑容一僵,她失声脱口而出:“婢女?”
“对呀,小叶哥哥,”黄蓉啊了一声了然,遂解释道,“岛上并非只有我爹爹和我以及那怪人,还有几个哑仆和几个婢女,为了照顾我们日常起居,自我记事起他们便在的。”
不对,因黄药师喜静不喜人多,桃花岛从来只有一个哑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