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衣襟微敞,长发未绾,发端坠着水汽,正端详着我的画。

我一惊,便要起身,却被谢淮轻轻地按住了肩。

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传来,我俩同时微不可见地一顿。

「……世子爷。」我开口,「何时归的家?」

在我身后到底看了多久。

「你何时学的画?」谢淮避而不答,伸手拿过画纸看了半晌,评价道,「浓淡适宜,气韵悠长。」

「刚成婚时你提笔的字不堪入目,连账都看不明白。」

谢淮抬眼看我,一贯冷淡的声音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