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眠只当没看到,目不斜视地朝杂物间走去。

秦冉将她的东西放在了最小的杂物间,空间逼仄,只能容纳两个人。

周时桉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许颂眠挑挑拣拣,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秦冉弯下腰,假装要帮忙,却在凑近许颂眠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找了这么多借口来周时桉眼前晃,你还是没有死心吗?”

“既然这样,我来帮你。”

没等许颂眠反应,她“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架子,最顶端的箱子被这么一碰,直直地朝着她们两个砸下来。

周时桉瞳孔骤然紧缩,快步冲了进来,毫不犹豫地将秦冉拽到了怀里!

重物跟秦冉擦肩而过,却重重地砸到了许颂眠肩膀上。

她踉跄了下,一头栽倒在地上。

而周时桉只是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便打横抱起只是擦破点皮的秦冉,慌忙地找车送她去医院。

许颂眠疼得一动都不能动,意识也逐渐模糊。

昏过去之前,她有些庆幸地想。

周时桉,还好我不爱σσψ你了。

不爱了,才不会因为你生死关头的毫不犹豫而伤心难过。

不爱了,才能学会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秦冉的朋友们见她受伤,一窝蜂地跟周时桉一起送她去了医院。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许颂眠才被来打扫卫生的佣人发现。

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能认得她,先叫了救护车,又立马给周时桉打去了电话:“周先生,许小姐受了很重的伤,一个人昏倒在杂货间,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您要不要来看看?”

周时桉没回答。

直到秦冉小声痛呼,他才回过神来,冷声道:“叫了救护车还要我去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自然也用不着我管。”

佣人没再敢多说,道了句歉便要挂断电话。

秦冉提醒:“你要不去看看,毕竟许小姐是为了收拾东西才会......”

她一说,周时桉的声音更冷:“对了,好好打扫,别让她和她的东西脏了我的地方。”

许颂眠唇色苍白,轻声道:“好。”

她和她的东西,都会从周时桉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许颂眠的伤并不算太严重。

只是佣人不知道该联系谁,只好通知了周母。

周母大惊失色,连夜赶了过来照顾她。

许颂眠醒来时,周母正在走廊里给周时桉打电话:“混账东西!我不管你在哪,你要是还想跟眠眠和好,就立马过来照顾她!错过这次,眠眠就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病房里实在太安静,安静到许颂眠可以清楚地听到周时桉嗤笑一声:“原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婚也退了,东西也收走了,她就是死了都用不着我出席葬礼。”

周母还要骂他,周时桉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推门进来,看到许颂眠已经醒了,神色有些尴尬:“眠眠,时桉他......”

“你也知道,他犯起浑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别往心里去。”

许颂眠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再多说。

周时桉说得没错。

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以后,她会彻底将周时桉从自己的生活里剥离出去。

周母看到她的神色,心知两个孩子再也没可能,心里虽然惋惜,却也尊重许颂眠的决定,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为许颂眠做起了婚前的准备。

这天,周母将列好的清单交给许颂眠,耐心叮嘱她:“这些都是阿姨给你准备的嫁妆,你一个人嫁那么远,需要有钱和房产傍身,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