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见小娘子一脸“没看出来你也会武功”的疑惑眼神中,陈皮立马昂首道:“是这样的。好说我也是跟着主子出去历练过多回,本事早已今非昔比,就拉了福冬一道来练练!他可是主子手下排行第一的暗卫,虽说今日还是逊色了点,但我总觉得我也是长进不少,眼看着假以时日就要与他平分秋毫不相上下……”
福冬嘴角扯了一扯,似乎根本懒得搭理他, 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墙尾。
陈皮忙又道:“李娘子莫要同他计较, 他这人就是如此,没点儿礼貌,也就在小花和主子跟前温和点。你只消晓得他功夫高, 一直会在暗中保护娘子便好。”
李娘子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小花她也不晓得。只点了下头,揉着因宿醉还有些疼的额角,问道:“颜元今呢?”
这一问,陈皮的眼神当即暧昧了起来,瞧瞧,这一夜过去到底是关系增进不少,都开始直呼其名了。
便掩嘴“嘿嘿”笑了下:“我家主子去哪,姑娘还不知道吗?”
李秀色:?
她被这暧昧得有些离谱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第一反应是她怎么知道?第二反应才是一下将昨夜种种回忆了起来,身上倏然又是一阵冷热,下意识低头,却见自己穿了身与昨日全然不同的桃紫金丝绣樱桃云锦锻袄裙,贴身内里也是全换了的,腰间一侧还系了个桃花形紫玉坠,一看便价值不菲,另一侧则稳稳当当系着自己那柄桃枣双木暗器“色色”剑。
她一怔,下意识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陈皮哪晓得。但惯例嘿嘿:“那自然是主子了!”
“……”
瞧见他说完话后小娘子唇角一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变成了大片红润,这小厮想当然心道,定是羞的。
说起来,昨夜他于谢府晓得那无香茶原是出自外邦的一种罕见的酒,当即魂都吓没了一半,生怕主子在外生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这般心急如焚寻了一夜,没想到一大早便见自家主子从自个房里走了出来。
陈皮痛哭流涕便要扑上去,却先被飞出的靴子堵上了嗷嗷乱嚎的嘴,而后再被一脚踹出了二里地。
“滚回来。”
淡淡一声,他赶忙又屁滚尿流地乖乖回来,瞧见广陵王世子随手带上门,而后坐上了院中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