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开始无意间对福冬好了。”

陈皮越说越起劲:“这不叫她吃吃味,哪知道您的稀罕?”

颜元今没说话,老实说这小厮邪门歪道的一番话确实把他说得有些心动,一时还当真有些沉默住了。

陈皮更自信了,再接再厉道:“爷,所以说现在你得端着,端住了,不能追。”

“……”

广陵王世子其实对这种行为是有些不耻的。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到桌边坐下了。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

吃味什么心情他晓得,他虽然气那紫瓜,也确实希望她喜欢自己,但想着若是让那小娘子一个劲心酸,八成也会觉得委屈,还是算了。

稍微醋一下,稍微在意他一点儿,稍微把他放在心上些便行了。

虽然从人性的角度来说,他确实觉得这般会让他感到高兴。心底有一种近乎卑劣的、自私的、荒唐的期盼……那小娘子真的也会像他一样难受么?

会如他一般,见到她蹲在别的小郎君身旁,与那小郎君四目相对,夕阳打在他二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而他便低头盯着那影子,有一瞬间产生想将那影子碾碎的念头吗?

哪怕如她所说过去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说服自己,他不介意。他需要自己对于她是特别的,如他对她的感受一样,无论真假。

幻境里的草编小狗,本便是该属于他一人的,离开了他广陵王世子的手,就应该化成灰烬。

陈皮添上一杯茶,见主子低着眼没说话,便细细道:“主子,那谢娘子的请帖收了,食盒也只好留下,里头的东西您要用吗?”

“扔了。”

陈皮也见怪不怪,他又想起正事,观察起世子手腕,见上头没有伤口划痕,便道:“主子,您方才在落英殿……”

王府有两处是禁地,一处是广陵王世子所处栖玉轩的冰室,另一处便是落英殿中的内室,两者一般的隐秘阴暗,也是一般的见不得光。

颜元今方才不在,便是去的落英殿内室。从前主子最厌恶朝那去,每回打从那里出来,手腕都是带着划痕的,眼色也会变了红,陈皮晓得,主子的血喂养着那里的“人”。

陈皮也晓得,是因为白日里自己提起了十三年前的上元节,所以主子才专程去了落英殿,可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世子胳膊旧伤初愈,再失了血恐怕会有些吃不消,这么想着,却听主子嗤了一声:“放心,本世子还没那么傻,上赶着把自己给她吃。不过是去看看她干了没,以及我那老爹这么些天没动静,到底死在那里面了没。”

广陵王世子嘴巴啐了毒似的,说完便起身朝房内走,没走两步脚下却是一顿,像是才想起来什么:“小娘子的食盒装的是什么?”

“啊?”陈皮下意识道:“您不是说扔了吗?您又想吃了?”

颜元今笑了:“你存心气我?”

陈皮忙一拍嘴,什么脑子,说的可不是同一个娘子!他忙颤巍巍道:“主子,不知道啊,那小娘子拎来又原封不动拎了走,连个影儿都没瞧着。”

广陵王世子半晌没吭声,末了看着自家小厮点了点头,语气阴恻恻:“你这事倒是办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