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色心惊得登时咬了舌头,疼得直接“嘶”了一声,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这一下咬得太重,眼泪都险些涌出来。
一旁的傅秋红立马惊呼一声:“李妹妹!你怎么哭了?”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瞧见身旁的小娘子泪眼汪汪,很是痛苦的模样,忙上前替她擦眼泪,一脸同情地忽然道:“你就这么想去?”
李秀色:?
啊?什么?
她捂着火辣辣的说不出话来的舌头,又听顾隽在旁叹了口气:“昨昨兄,你还是未免过于专*制了些,你瞧李娘子,你不叫她去看谢兄打马球,都难过得哭了。”
李秀色:“……”
广陵王世子:?
颜元今扭回头来,正瞧见面前小娘子眼角微红,眼眶湿润润的,神色有些痛苦,看起来还真是哭了。
他神色一时有些古怪,看起来还有些复杂,只觉得自己太阳穴有些突突的跳,看了她半天方道:“你……”
“我没事!”
李秀色终于找回了舌头,着急忙慌地打断他的话,使劲抹了把自己眼睛道:“世子误会了!我方才不过是有些吃痛,并非是哭。”
吃痛。
广陵王世子听着这两个字,眉头不禁轻拧了下,问道:“痛什么?”
没等李秀色开口,傅秋红已经怒道:“这还用问吗!”
顾隽又叹气:“昨昨兄,瞧瞧,你这般专*制,李娘子如今都难过到心痛的地步了。”
“……”
*
另边厢,楼下的高兰还在叫嚣:“我说笑什么?”
店家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姑娘可知这楼早被广陵王府上的世子包下了?”
高兰自然知道,她更知道世子就在楼上坐着,可她就是不信那个邪。
她不信世子这般能被她蛊惑至此,一再试探发现确实并未有人下楼来制止,再一再发泄着心中怒气,还顺道将那李秀色过去的事捅了出来,照理说一切水到渠成,世子知晓了这李女此般不堪,她就只等着看她的下场。
可为什么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被迎上楼了?
难不成世子没听到她方才讲的那些吗?
见高兰不吭声,店家继续笑道:“那姑娘可知这楼,世子爷又是为谁包的?”
“……”
这娘子的脸瞬间白了。
店家续道:“世子对李娘子并非不迎,只是这楼都是她的,想不想入全凭她自己,轮不着旁人多嘴且多事。”
又笑眯眯:“方才姑娘于楼下的言论想必那世子爷也全听着了,小厮传了话来,说是未干涉并非没记在心上,只是不想擅作主张,世子知晓李娘子聪慧,能解决好她自己的事。瞧李娘子,不是解决得很好?再有其他,且等姑娘候着,他抽了空再替李娘子收了那些腌臢烂尾去。”
高兰只因着不可置信,身子都要有些发软,一旁的柳儿面色难看地上来搀住她,还未开口,听得扬州亭内有什么声响传来,便又忙松开高兰的手,远远站去一边。
视野望去,楼上有几人下来,行在前头的是顾隽与傅秋红,在他们后头的便是李秀色了。
这小娘子走得有些急,就好似身后的广陵王世子会刺人一般,还有意地与他拉开距离。
因脚步太快有些踏空,小娘子身子稍稍歪了一记,身旁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稳了住,像是生怕她摔。
楼外观望的人群俨然鸦雀无声,瞧着这场面,不少人微微张开了嘴,眼神震惊,却也不敢多说。
李秀色猛地被颜元今这么一扶,觉察他轻握住自己胳膊,指尖隔着衣衫摩擦上肌肤,当即浑身一激灵,只活像是触了电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