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不对。”

指腹处可抚摸到沙沙触感,似是抹了什么粉末,凑到鼻尖可闻见一股不易察觉的淡淡香气,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喃喃:“这上面的气味是……”

“是什么?”傅秋红一时之间有些焦急:“不会是抹了什么剧毒吧?那李妹妹岂不是”

“并非是毒。”卫祁在摇头,语气笃定道:“只不过这气味有些熟悉,我应当是在哪里闻过,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他说着,站起身来道:“李娘子伤口处可还有其他不适?”

李秀色摇了摇头,见乔吟他们神色凝重,便拍拍胳膊:“好着呢!多亏了卫道长的药,连疼都不怎么疼了,况且我用的可是消百伤的灵创药,就算是寻常的毒也早清没了。”又道:“你们莫要过于担忧啦,那人射箭许也不过是只想要吓唬吓唬我们,待咱们办完正事,我回去再好好休息两天便好了。”

这小娘子受了伤,反倒先来宽慰起大家来,众人深知她是不想耽误正事,心中颇有些感动,又看她这般生龙活虎,也才稍稍放下心来。

思及此,卫祁在未作他想,看向谢寅拱手:“谢小公爷,小道有一事相求。”

本以为谢寅会多问几句,谁知对方只是点了点头,颔首道:“我知道长求什么,请随我来罢。”

见卫祁在一愣,谢寅续道:“几位既然是为大理寺的僵犬而来,自然是想进寺内一查的,此地虽戒律森严,一般不得有外人入内,但谢某既为在职,理当配合相助阴山观,若能早日查清,还都中安宁,为我寺中遭难的人犬也好讨个公道。”

说着,又瞧了地上一眼,扭头对身后两个衙役吩咐:“找个布盖上,写信知会他家中人来收尸,另外再命度支处给他家中多拨三个月的银钱。”

“是。”

安排妥当后,这才转身回寺,卫祁在几人见状连忙跟上。

乔吟跟在卫祁在身边,特意与谢寅拉开了一步距离,看着他背影小声道:“你觉得他如何?”

卫祁在低声:“谢小公爷出现救下李娘子过于事巧,我本心存怀疑,原以为他会刁难,没曾想他竟这般爽快叫我们进来,想来此事应当确实与他无关。”

乔吟未置可否,狐狸眼眯了一眯,没作定论,只是道:“先进去看看再说。”

另一边,傅秋红跟着李秀色并排走,忽而想起什么回望一眼,瞧见顾隽步履最慢地行在最后头,便也朝后退了退,行至他身边,撞撞他胳膊道:“我说,你爹逼你做官了?”

顾隽一愣:“傅娘子何出此言?”

“我还不知道你,”傅秋红摇头晃脑道:“方才你如数家珍地说出那姓谢的小子当官的事,何时任职任的何职都知道,你这木头脑袋一天到晚除了吃的和画画写字何时会关心这些事?多半是你爹天天在你耳边唠叨的呗,譬如谁谁家的少爷入了官场,哪哪府的公子又拔了头筹之类的,我小时候每回上你府上玩,没少见他教育你。”

说完又啧啧两声:“就跟我爹的唠叨劲一样,每回都劝我别光顾着练功,也要学学别的姑娘家抽空看点书,你瞧我像是看书的料么!听得姑奶奶我耳朵都生茧了,糟老头子烦得很。”

顾隽忙“哎”一声:“律有三千,不孝为大,傅娘子身为人女,怎可这般出言说自己父亲……”

傅秋红白他一眼:“废物,我不光说我父亲,我还要说你父亲,你没觉得他们俩一样烦?”

顾隽道:“这说的倒是……”

傅秋红拍拍他的肩:“我晓得你自小素来是个逆来顺受的,听说你爹给你定了亲事,可怜哪,连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不过你呢这亲结就结了吧,反正若不是这样你也讨不着娘子。但是其他事上”

“我劝你违心的事莫要去做,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