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甜得发腻，却再也尝不出当初的味道。

“陆总？”特助又在门口试探着喊了一声。

陆昭野缓缓抬起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财务报表的“处理意见”一栏写下三个字：“我负责。”

“告诉股东们，”他站起身。

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羊绒衫是苏曼姝当年织给他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是他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温度。

“股份我会稀释到最低，集团交给副总打理。”

特助愣住了：“陆总，您要去哪里？”

陆昭野没有回答。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突然想起苏曼姝曾说：“昭野，等我们老了，就去乡下种薄荷吧，每天听风吹过叶子的声音。”

那时他笑着说她幼稚，现在才知道，那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