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顾怀川贪图享乐,总是寻找新鲜感的代价就是彻底失去傅霜眠。
没有人会一直被困在过去,七年前的小女孩如今也长大了,是时候放弃一些东西往前走。
那天之后,顾宴礼打电话给顾宅告诉爸妈没有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回国了。
一是傅霜眠已经怀孕,他要留在德国亲力亲为地照顾她,二是那天之后他和顾怀川彻底闹掰,看见也闹心。
某天顾宴礼正坐在沙发上给傅霜眠剥葡萄,就收到了老宅的电话。
“宴礼,前两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怀川一回家之后高烧不断,嘴里老是念着傅霜眠的名字。”
顾宴礼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回复:
“没发生什么,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肺炎,可大可小,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你要是有空就回来看看他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更何况你们还是亲兄弟。”
顾宴礼随便糊弄了几句应付过去。
电话挂断,傅霜眠伸了一个脑袋过来眨巴着眼睛问他怎么了。
“顾怀川高烧不断,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爸妈让我回去看看他。”
“哦。”
见傅霜眠一点反应都没有,扭头继续看电视,完全跟听着陌生人的故事一样,顾宴礼心里有些好奇。
“宝贝,你是不是真的原谅他了?”
傅霜眠一笑:
“我从来没有说过原谅他,只不过是放过自己了。”
“现在我想通了,与其把自己困在他曾经的被盘里惶惶不可终日,不断的质问和怀疑自己到底哪里不够好,为什么相伴七年的人还会变心,不如坦然地接受爱情已经变质,放手让他离开。”
“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不爱了却又想要回头,可是又有谁会为他的错误买单。”
顾怀川在医院里躺了几天,终于成鬼门关里回来。
看着身边憔悴的父母,他只是双眼空洞地看向窗外,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顾母边哭边说:
“儿子,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傅霜眠?她现在已经定居国外有了孩子,你就不要再想念她了。”
顾怀川沉默着没有开口,他心脏发麻,茫然没有实感。
出院后他没有再打扰傅霜眠的生活,而是辗转京都多个寺庙为傅霜眠求神拜佛,保佑她万事顺利,孩子可以健健康康长大。
重新走回傅霜眠走过的路,他才知道有多么艰难。
有时候一跪就是一整天,不断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任凭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他始终没有停下动作:
“求神明保佑,让她幸福一生,顺利平产产子!”
他知道自己做过很多错事,现如今只不过是为自己赎罪罢了。
顾母站在一旁不敢上前阻拦,早已经红了眼眶。
九个月后,傅霜眠顺利产下一名女婴。
与此同时,远在大洋的另一端的顾怀川却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说他受不了刺激疯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有人说他其实是肺炎恶化死了,也有人说他皈依佛门。
众说纷纭,但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顾怀川不会再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顾宴礼接收了顾氏,扩展了顾氏海外的业务,每天两点一线,下班了就急忙回家陪孩子。
他不放心厨师做的菜,每天都要自己亲自下厨投喂傅霜眠,坐月子期间把她喂胖了十斤。
孩子名叫恩希,寓意着给二人带来希望。
等恩希睡着后,傅霜眠深呼吸一口气站在秤子上,看着自己的体重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洗完澡的顾宴礼边擦头发便走到她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