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往日的风采，他显得慌乱而落魄，几乎是双手颤抖着，拿起桌上的首饰。

一条项链，一对耳环。

当时回国得知傅霜眠父母去世的事情后，他见她心情低落，特地带她去拍卖行买下这些东西。

当时他刚刚得知准备接手顾氏的事情，她便希望他能够公开二人的关系。

但顾怀川并不想把自己的私事暴露在大众面前，便拒绝了她。

当时傅霜眠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收下了顾怀川给她买的首饰。

她不喜欢太繁琐的东西，项链也是选了一条最简单的款式，当时顾怀川亲手为她带上的时候，泪水划过脸颊，她抚摸了一下面庞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这辈子，我都们要一直在一起。”

但是傅霜眠先食言了，她先不要他了。

顾怀川将项链握在手里，将手贴在胸口，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仿佛这样子可以减轻他对傅霜眠的内疚和思念。

“傅霜眠，你明明答应了我要陪我一辈子，你怎么能先抛下我，还去到我不知道的地方......”

他的声音哽咽，整个人散发着破碎的死气，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心脏疼痛到快要令他窒息，眼前模糊一片，恍惚间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人儿走到他面前，跟当年的傅霜眠一模一样。

“霜眠，你是不是会回来了。”

顾怀川的眼泪决堤模糊了双眼，靠着本能下意识想要伸手抓出眼前的人儿，将她狠狠抱在怀里呵护。

“我在。”

女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温柔，伸手抚摸他的脸庞，看见他的眼泪，心里刺痛了一下。

等顾怀川看清来人后，却一下子清醒过来，猛然将身前的人推开！

第十二章

沈望舒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吃痛地闷哼一声，再抬头看向男人，他只看见满脸的厌恶和眼底的冰冷。

“谁让你来的？”

“是母亲说你在这里，她不放心你一个人，让我来陪陪你。”

顾怀川捂着脸颤抖着身子，看见沈望舒的每一次都会令他想起自己犯下的错。

傅霜眠已经离开了，他不能再错下去。

久久后，他声音沙哑地开口：

“霜眠已经离开了，是我对不住她，我会给你一笔钱，以后离开顾家。”

沈望舒瞬间睁大双眼，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摇头。

“不要，我不要！母亲说你会和我领证，哥哥明明你说过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姐姐。”

“哥哥你先和我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我也可以陪你七年好好对你，姐姐已经嫁人了，你就放下她吧好不好？”

任凭她苦苦哀求，眼泪爬满脸颊，拉扯着他的衣摆声音可怜。

但是顾怀川只是疲倦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望舒，你不懂，她陪了我七年我不相信她就这样放下了，她肯定只是一时生气，绝对还在什么地方等我。”

顾怀川迈开腿，头也不回地出门。

沈望舒内心慌乱无比，急忙起身朝男人小跑过去，嘴里还喊道：

“哥哥，不要走，我不是很像你的初恋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顾怀川的脚步顿住，转身目光冰冷，死死盯着她。

“我妈随口一说你就相信了？就算你跟她很像又如何，那个女人我早就忘记长什么样子了。”

“你想拿这个来套住我？”

沈望舒内心一惊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幅暴戾的样子，从前顾怀川都是好声好气跟她说话，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更别提如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