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沸腾,沈望舒侧过脸看着脸色渐渐沉下的顾怀川,壮着胆子踮起脚尖在男人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顾怀川瞬间睁大眼睛将她推开。
沈望舒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蓄满泪水。
“哥哥,你这是嫌弃我吗?”
顾怀川皱眉,声音疏离:
“我们不是真夫妻,你没必要这样。”
说罢,他急忙跟随傅霜眠和顾宴礼的步伐离开,只留下沈望舒一人呆呆站在原地。
他本想抓住傅霜眠问个清楚,却被顾夫人强行拉去敬酒,他是顾氏未来的总裁,现在正是亮相的大好时候。
等他从人群中脱身,傅霜眠早就无影无踪了。
另一边,被顾宴礼拉着跑出宴会大厅的傅霜眠气喘吁吁地半蹲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突然间笑了。
“我想不到堂堂顾家大少爷竟然也会害怕敬酒,逃跑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做。”
“那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一次。”
二人对视着笑出声。
他们能够想象到顾怀川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宴礼的车就停在大门口,二人坐上车,闻到熟悉的花香,傅霜眠才放松下来。
“距离我们去德国的班机还有一段时间,你想去哪,回家?”
傅霜眠看向窗外,像是想到什么,淡淡开口:
“不,我要去一趟顾怀川的家。”
第十章
顾宴礼没有意外,只是静静地将傅霜眠送到顾怀川的别墅,下车前还贴心地问她:
“需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吗?”
她摇摇头。
这是她和顾怀川的事情,一切因她而起,也应该由她结束。
她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时隔多日,再次踏入这片她生活了七年的土地,心情却大相径庭。
庭院的玫瑰花因为无人打理而渐渐凋谢,只因为他一句喜欢玫瑰,她忍着刺痛,亲手为他种下,只换来顾怀川鄙夷一笑:
“费尽心思做这些干什么,浪费时间,请一个园丁回来做就行了。”
她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哄他开心,这栋别墅的里里外外早就早就布满了她的气息。
为他亲手拼好的汽车模型,为他学熬粥切伤无数次手而存的止血贴,还有知道他应酬多特地买的解酒药。
傅霜眠自认为为他尽了自己的所能,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爱。
顾怀川送给她的东西不多,零零散散有几件首饰都被她珍藏在首饰盒里,原本定情戒指也算一件,但是被她丢掉了。
傅霜眠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明明相爱七年准备结婚,他们却一直分开睡。
他偶尔会带其他女人回家,被单上沾染了不同的陌生香水味,顾怀川以为她一直不知情,但是在为他打扫房间时,她还是发现了。
会想起从前一边哭一边忍让的时光,她的心还是会忍不住颤抖,想给从前的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
爸妈留下的第一个遗产,就是花了一辈子要让她懂得自尊自爱。
但是她没有做到。
好再现在醒悟还不算晚。
傅霜眠从床底拿出那个珍藏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顾怀川的首饰,放在桌上。
然后,写下一张字条。
“顾怀川,这里是你这七年来送给我的东西,包括你给的卡,一分没动。”
“如你所愿,我们已经分开了,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将字条放在首饰的最上方,傅霜眠余光扫到半开的抽屉,里面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里面记载着这七年来她和顾怀川的点点滴滴。
犹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