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又青会让自己的未婚妻住侧楼?看来他的爱也不过如此。

见温漾的喜悦压过平日里的警惕,陆听澜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戒指。

戒指是他十八岁那年亲手设计的。

原本是打算在婚礼上给漾漾的,可后来发生一系列变故,他昨晚找了一夜才找到它。

只要温漾看到戒指,一定会心软回到他身边的。

直到进了门,黑压压的一片,哪里有温漾的身影。

保镖关上门,大堂的灯顿时亮起,周泽的神情冷漠至极。

陆听澜心沉了一下:“周助这是什么意思?”

周泽一改之前的温和,声音冷而阴森:“陆先生既然想赎罪,怎么能忘记自己呢?”

“我们家主说了,既然陆先生舍不得对自己动手,那就由我来。”

陆听澜脸色一凛:“你敢......”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两个保镖押着跪在地上,手脚被麻绳捆着。

一头热水浇头而下,滚烫的温度让陆听澜嘴角溢出闷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三四根鞭子错落有致地挥在他身上。

鞭子上布满尖刺,陆听澜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整整一夜,他像是特殊监狱里的囚徒,每分每秒都在遭受不同的折磨。

他甚至记不清昏迷过几次。

天蒙蒙亮的时候,陆听澜被庄园内的动静惊醒。

周泽推开门,示意保镖上前带走他。

陆听澜被拖到另一栋楼,保镖将他扔在一个昏暗的房间。

屋内只有一个大荧幕,看样子是主楼大厅的监控。

宾客络绎不绝,他终于看到心心念的人。

温漾靠在谢又青怀里,两人笑着接过每一位宾客的贺礼。

这是陆听澜从年少时期无数次在梦中的场景,那时他以为自己十几年后会梦想成真。

这一瞬间,陆听澜的心犹如坠入冰寒雪地,冻得他牙齿发颤。

“漾漾......”

他挣扎着跪到荧幕前,轻轻抚摸她的脸。

大厅的温漾像是感知到一样,忽然目光直射进陆听澜的瞳孔。

但也只有几秒。

温漾侧头看向犹如花孔雀般的谢又青:“他现在在看着?”

谢又青点头,肩膀撞了撞她:“要不要亲一口刺激他?”

温漾嗔怒地睨他一眼。

订婚宴逐渐拉开帷幕,花童带着戒指和花上场。

司仪刚要说话,门被人大力推开,温氏父母推开拦了他们一路的保镖。

“漾漾,你结婚怎么没邀请爸爸妈妈呢?”

大家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整懵,有人认出这是温家的人,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听到的八卦。

那人立刻和身边的人说:“这不是宣布倒闭的温氏那对夫妻吗,听说他家得罪了大人物,就连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也被人害死了。”

“那谢家主的未婚妻是温家的假千金?”

......

温母攥着玉镯上台,眼含泪水地看着温漾:“漾漾,是妈妈搞错了,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爸爸妈妈被那个冒牌货给骗了啊!”

温漾冷笑出声,嘲讽地抬眸,在温母的希冀中缓缓开口:“你们为了钱找一个假千金骗我,任由她欺负我,还背着我让陆听澜娶她,害了我这么些年。”

“现在我嫁到谢家,温家破产,你跑到我的订婚现场大闹,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温母被她眼里的冰霜刺痛。

温父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保镖带走,温氏夫妻被赶出庄园。

刚才的小插曲彷佛没有影响到这场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