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贝,脆弱可怜,时刻让他心疼心软。
死亡这件事,谁不会想?他想过很多次,井渺也想过很多次,可是现在回顾拥有井渺的每一天,席斯言都在觉得他们一起活着真好。
他永远期待明天,入睡前是柔软的身躯,睁眼先看身边人的脸。
席斯言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育的时候。
他让井渺坐在吊椅上,把已经很重的小小放在他的膝盖上,让他感受生命的热度。席斯言跪在他面前:“宝宝。”他拉他戴着婚戒的左手,摊开他的掌心和自己掌心并排。
他们的掌纹连成一条线。
“人的生命是有尽头的,我们有一天都会死。”他看着他的眼睛,“可是在这天到来之前,你要永远记得,我们在一条线上,谁断开了,另一个人就会死。”
他直起身子,和他隔着口罩亲吻:“我们要珍爱生命,珍爱对方,互相陪伴,直到死亡。”
别墅区物业敲响了零点的钟声,有几个业主打开窗户大喊“过年好!”
这是国人还有些浪漫的排解,多么不好的环境里,还是要积极向上。
他希望井渺知道这件事,虽然用了让他很悲伤的方式。席斯言没有你不能活,你一定要好好长大,陪他一辈子。
他们从回屋子脱了口罩就开始缠绵亲吻,巴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躯。
席斯言在失控的索求里抽出空来想一些无关的事,关于他对井渺的需求。
他对他有无可救药的迷恋,在情感热烈时尤其可怖。
席斯言表面正人君子,其实某些事上真不算是个体贴的人。怪癖多,力气重,只有一张嘴能哄能骗,和平时差别很大,井渺常被他折腾地仿佛被打了一顿,身上都是青红相接的痕迹。
有一回夏天时王淞来家里,恰好看到井渺的短袖遮不住的新鲜痕迹,只有一张脸干净,他惊的合不拢嘴:“席斯言,你还是人吗?我都想报警了!”
席斯言想,以后再也不让王淞来家里。
而对于井渺来说,这具身躯早就融化了。
那夜他在上面,光裸轻薄的背脊在黑夜里发柔和的光。席斯言看不见,伸手摸过蝴蝶骨时毫不怀疑那里能长出一对翅膀,井渺的骨美,皮也美,总之是他这辈子都戒不掉的毒。
在白光掠过脑海的那一刻,他想着自己如果到四十岁五十岁还是这样贪色可怎么办?
首都男科医院是不是会有他一张床位,病因是纵/欲过度。
“宝宝我爱你。”
井渺像被钉在这张床上一样,手指都动弹不得,他说哥哥亲亲我。
席斯言就抱着他亲。
“哥哥我也爱你,最爱你。”
嗯,我知道。席斯言说:“睡吧宝宝。”
后果是第二天早上怀里的人身体微烫,在发低烧。
“她八点半的飞机,非让我们去接,咱们这一圈人今天他妈的竟然只有我有空,你说离谱不?我都多少年没七点钟起床了。”王淞抱怨着,“你一会几点结束?”
「席井」 他起身下楼煮粥,给他准备药。
回来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井渺锁了。
“宝宝!你干什么锁门,快把门打开!”席斯言拍着门板,只能听见里面井渺呜呜的哭。
“你走!你快走哥哥!快叫人来抓我!不要靠近我!”
席斯言一脸疑问,他哭的认真喊得撕心裂肺,席斯言想不了别的,一脚踹了锁进去。
井渺看到门开,第一反应是扯了席斯言脱在床边的睡衣把自己口鼻紧紧堵住,满脸惊恐,嗡着声音拔腿往浴室跑。
席斯言摆了东西,长腿几步上去伸手把他抱住:“你要干什么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