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这个她曾倾心爱过的男人眼中的鄙夷和愤怒那么真实,那么伤人。

她不再挣扎,眼泪无声滚落,滴在陆景深的手背上。

陆景深被他冰凉的眼泪烫到般松开手,看到苏晚意绝望空洞的眼,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这种难受反而让他更加烦躁。

他将苏晚意狠狠推开,随手扔给她一张卡:“你不就是嫉妒安然吗?这里的钱够你买十条项链!以后别再动她的东西。”

“我会让管家重新设置权限。从今天起,你的范围仅限于房间和餐厅。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乱走。”

苏晚意不愿再说一个字,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陆景深和夏安然离去背影,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哀莫大于心死。

她靠着墙,无力的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她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将所有的呜咽和破碎都堵在喉咙里。

她的肩膀剧烈的颤抖,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6

苏晚意被陆景深软禁在家中,陆景深还下令将她所有的通讯工具没收,以此切断与外界的直接联系。

夏安然则乘着陆景深不在家时常给她指派各种杂役,不仅让苏晚意每日擦拭她的饰品、整理衣帽间,而且自己制造的垃圾还要苏晚意收拾。美其名曰用劳动抵恩,其实是变相羞辱她。

就在某天夏安然正趾高气昂的让苏晚意给她擦脚穿鞋时,陆景深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他面色凝重的告诉苏晚意她母亲病情急剧恶化,已经转入ICU抢救。

这个消息对于苏晚意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的心重重一沉,还没等陆景深安排司机送她去医院,苏晚意就已经跑了出去。

夏安然还在一旁阻拦:“你现在去也帮不上忙,反而添乱。你等你妈妈病情稳定不行吗?”

苏晚意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明白夏安然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又冷漠:“如果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是你妈,你还有脸说这种话吗?”

夏安然被气的牙关紧咬,脸色涨红:“你凭什么诅咒我家人!”

苏晚意顾不上那么多,即使外面下着雨,她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医院。

透过玻璃,她看到浑身插满管子、正在痛苦抽搐的母亲。

她双手紧握,一边不停地跟母亲道歉一边祈祷她能平平安安。

可现实就是很残酷。

医生面色沉重地出来告知她是因为用药过量导致的急性衰竭,他们已经尽力了。随后将一张字条转交给了苏晚意。

苏晚意看着那张字条紧紧掐着腿,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跟母亲说。

“晚晚呐,妈妈这几天总是很想你,你怎么突然不来看我了呀?

有个很像你的小姐最近总来我这,妈妈眼花,差点认错人了。

晚晚,是妈妈拖累你了。

......

希望你能拥有不被他人影子裹挟的人生。”

最后一行字被涂改过很多次,几乎无法辨认。但苏晚意看懂了。

“我的药被人换掉了。”

这句话让苏晚意瞬间凝固,母亲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把母亲给的字条和最近发生的事串联起来细细分析。

从母亲要换药到她被软禁,这中间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罪魁祸首苏晚意心里已然明了。

她突然想起几年前母亲身体很不好的时候,她总是翘课出来陪母亲,每次都抱着母亲泣不成声。

而母亲总是会捧着她的脸,轻轻替她擦掉泪水。明明自己很不舒服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