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满是顾尚仪毫无波澜的诵读声,沈持盈再度舒适沉入梦乡。
那日在御花园,得知自己欲扶植的傅尚服将卸职隐退,她着实有些茫无头绪。
谁知那江夏王桓叡竟从那块太湖石后冒出来,张口便直言,愿为她排忧解难……
江夏王桓叡乃太祖第二子豫王独子,今上的亲侄儿。
因父母双亡自幼养在深宫,如今年方十四,尚未出宫开府。住处景福堂,恰在御花园西侧。
沈持盈本欲冷脸回绝,却实在被他未尽之言勾得心痒难耐,便颔首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桓叡含笑道:“黄尚宫背靠太后,贸然针对便是打太后的脸。”
“婶母何不抬举顾尚仪,逼她去争那内府首领之位?”
说到此处,沈持盈已欲拂袖而去这法子早被桓靳否了。
在话本中,这江夏王不过是个败给桓靳的反派,能有什么高明见解?
只听桓叡又不疾不徐道:“届时鹬蚌相争,婶母再抬举新任尚服曹司衣,分化顾尚仪党羽。”
“一山岂容二虎?二人迟早反目,这便是制衡之道……”
沈持盈后来细想,这番谋划竟与桓靳所言大差不差。
只是桓靳并没有为她细细剖析其中关窍……
寝殿角落处,鎏金博山炉焚着御医特开的安神香,幽幽不绝如缕。
大抵是滋补得当,沈持盈这胎怀相极好,至今毫无害喜症状。
只一点,变得格外嗜睡。
白日里方在顾尚仪面前酣睡一场,此时天黑不久,沈持盈又困倦得眼皮似有千斤重。
夜色融融,一道玄色身影悄然而至,她却浑然不觉。
桓靳掀开帐幔,撩袍坐在榻沿,静静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以及明显隆起的孕肚。
近来她仗着身孕百般推拒,饶他是帝王之尊,也只得趁夜前来探看。
烛光影影绰绰,她这张光艳摄人的容颜,愈发增添几分成熟柔媚的风韵。
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桓靳缓缓吐出一口燥热浊气,喉头干渴至极。
近来他心绪起伏越发难定,每每想起她,胸腔烦闷似有火在烧。
往日从内侍口中听闻她的动向,不过是例行公事,为的是将她牢牢掌控。
然自沈持盈渐渐与他疏离起,他竟开始主动关注她的琐碎消息。
这种失控感来得猝不及防。
临行前,桓靳俯下身欲替她掖好被子。
淡淡乳香在鼻端缭绕,他才惊觉她胸口处衣料有两抹不显眼的濡湿。
丰满酥胸将雪青色寝衣撑得鼓鼓囊囊,探手轻轻一戳,那抹湿意竟愈发明显。
桓靳眉心紧蹙。御医们也曾提过,少数妇人在孕中期会提前分泌乳汁。
可她怀胎尚未满五个月,这未免太早了些。
不等他细看,沈持盈竟缓缓睁开眼,撞上他那邃黯的目光。
“陛下?!你怎么来了……”她那双朦胧杏眸湿漉漉的,满含错愕。
从前他对她爱答不理的,现下怎还学那登徒子般,半夜前来偷香窃玉?
见她醒来,桓靳反倒没了顾忌,嗓音粗哑:“你涨奶了,朕帮你瞧瞧。”
说罢,指尖熟练扯下她腰间系带。
衣襟一松,饱满肥乳失去束缚,骤然弹跳出来。
沈持盈眨了眨眼,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胸前两颗沉甸甸的奶子已被他大掌拢住。
轻轻握紧,嫩红奶尖竟“滋”出两道乳白细线,甜腻奶香顷刻在床榻间浮荡。
沈持盈呼吸猛滞,面颊羞红得快滴出血来。
正欲开口说话,娇媚呻吟就先溢出来:“嗯…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