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晓话本后续的,怎会有错?
可桓靳漆沉眸光一寸寸刮过她的眉眼,她心头蓦地一颤,伸向茶盏的指尖在半空凝滞。
……不对。
她忽然想起,那话本并非全知全能,至少对她曾假孕博得后位之事只字未提。
“陛下这是…何意?”她嗓音微紧,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桓靳倏然抬手,修长手指钳住她的下颌,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朕只是不喜,”他俯身逼近,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皇后在这桩事上,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四字,如惊雷炸响。
沈持盈心跳几乎停滞,胸腔剧烈起伏。
“前年腊月,那桩事…陛下、你都知道?”她唇瓣发颤,连呼吸都乱了。
桓靳指腹缓缓抚过她细嫩的脸颊,“从你与郑府医接触的那一刻起,朕便知晓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朕早说过,你的演技并不精湛,不必再在朕面前弄虚作假。”
沈持盈美眸睁大?,瞳仁中满是震惊。
她虽曾有过猜测,可亲耳听他道破,仍觉脊背生寒。
见她这般表情,桓靳低笑一声,心间似被羽毛拂过。
他忽而展臂,将她重重按回怀中。
“此番你倒未曾收买任何御医,可太医院众人至今诊不出喜脉……”
她咬紧下唇,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连呼吸都屏住。
此刻,连她自己都不敢确信了。
沈持盈犹疑良久,仍想追问更多。
桓靳却倏然俯首,以吻封缄,堵住她欲说出口的话音。
这的吻来得又凶又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蛮横。
他单手扣住她后颈,另只手则锢住她腰,健舌撬开贝齿,恣意翻搅檀口。
沈持盈惊诧得忘记闭上双眼。
唇齿交缠间,她只觉呼吸都被掠夺殆尽,整个人软成一汪春水。
待桓靳终于稍稍退开,她已双颊绯红,眸中蓄满盈盈泪花。
静默好一会儿,沈持盈声线轻颤:“陛下既知臣妾欺君…为何还要立臣妾为后?”
042娇媚含水伺弄龙根
暮色四合时,沈婉华的马车终于停在富阳大长公主府门前。
青桐撩开车帘,望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劝道:“郡主,今日碧波楼闹出这许多事端,不如先回观澜斋歇息…”
“不必。”沈婉华踏着杌子缓缓下车。
她抬眸望向府内,廊下的宫灯次第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稀疏的光影。
“母亲素来康健,今日却突然抱恙。若不亲眼看看,我实在放心不下。”
青桐见劝不住,不再多说什么。
甫入正堂,浓重的脂粉香扑面而来,伴随着阵阵嬉笑怒嗔。
沈婉华脚步微顿,衣袖下的指尖悄悄攥紧,到底没用绢帕掩住口鼻。
珠帘半卷处,只见五六位俊美郎君众星拱月般围在她母亲富阳大长公主身侧。
珠帘半卷处,五六位俊美郎君正众星拱月般围着富阳大长公主。
有人揉肩捏背、有人低笑耳语、有人衣衫半敞、更有甚者竟埋首在她母亲裙底……
沈婉华眉心紧蹙,她自幼便知,母亲私下在府中蓄养年轻郎君。
只是从未闹到她面前来,她也权当不知。
却不想,母亲背地里竟如此荒唐……
眼前景象太过刺目,她连今日在御苑受的委屈都暂且抛到九霄云外。
见沈婉华入内,满室嬉闹笑声陡然凝滞。
“婉华?!”大长公主桓琼英手中金樽一晃,酒液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