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仅一个投怀送抱,他下体便顷刻硬挺,将缟素丧服顶起狰狞的弧度。
“先帝灵柩尚在干清宫,内廷唯有承干宫空置,朕近来都在此歇宿。”他眸色微黯,嗓音逐渐沉哑。
小心思得逞,沈持盈唇角微扬,又状似不经意地款摆腰肢,“那盈儿今夜,也能在此过夜吗?”
那粗硕柱体被蹭得愈发硬胀,桓靳额侧青筋隐隐鼓起,喉结反复滚动,“自然。”
忽地想起什么,沈持盈眸光微闪,试探着软声问:“方才守在殿外那几个嘴碎的内监,可是陛下派来的?”
“那是承干宫旧人,”桓靳剑眉微蹙,“怎么,他们冲撞你了?”
沈持盈霎时眼眶泛红,语调委屈:“傍晚时,我才刚进殿,他们就在窗根底下对我评头论足,净说些不堪入耳的浑话!”
“他们还说,我出身不好,陛下顶多封我为嫔…”她将脸埋进男人宽阔的胸膛,微微哽咽,“当真是如此吗,陛下?”
029想将她揉进骨血里
殿内地龙烧得正旺,金珐琅熏炉里沉郁檀香袅袅逸出,满室静谧中,只闻炭火轻微的噼啪声。
久久未得回应,沈持盈心底猛一咯噔不会真被那几个腌臜奴才说中了吧?
她甘冒欺君之罪伪称有孕,可不是为着妃嫔之位来的……
半晌,头顶才响起男人略带玩味的声音:“那依你之见,朕当许你何等位分?”
沈持盈这才仰起憋得通红的小脸,杏眸中泪光盈盈,“只要能常伴陛下,盈儿不在乎这些虚名……”
“好,”桓靳径直打断她,“既然你不慕虚名,便册为选侍,日后在干清宫随侍。”
这话如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沈持盈无措尴尬地僵住。
大魏开国虽仅二十余载,然先帝后宫建制已臻完善:贵妃、妃、嫔、昭仪、婕妤、美人、才人、选侍,等级森严。
而这选侍,正是最末一等。
她朱唇微启,正欲寻些转圜之词,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桓靳已将她拦腰抱起。
罗帷轻晃间,男人精壮的身躯如山峦般倾覆而下,将她牢牢禁锢在锦榻之上。
“陛下~”她刻意软着嗓音唤他,眼波流转,“盈儿的确不看重虚名,只是这腹中胎儿,毕竟是您第一个子嗣啊…”
桓靳修长手指熟稔解她衣襟,语气不咸不淡:“这与你的位分有何相干?”
沈持盈闻言如鲠在喉。
斟酌片刻,她小心翼翼道:“盈儿自幼因庶出身份,备受冷眼,不忍孩儿也…”
“天家血脉,是嫡是庶又何妨?”桓靳眸光骤冷,“先帝,不正是朕的庶长兄?”
沈持盈陡然屏息,暗道不好她竟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
眼前男人虽是太祖唯一的嫡子,却在五岁那年,眼睁睁看着生母被逼殉葬,皇位更被庶兄所得……
沈持盈不敢再深究这个话题,慌忙攀上桓靳的脖颈。
纤指在他胸口暧昧轻划,又缓缓往下游移,眼波潋滟,吐息如兰:“陛下~”
她衣襟松散,浑圆丰硕的乳儿半遮半掩,雪腻肌肤在烛光下莹润生辉。
桓靳鼻息陡然粗重,却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嗓音沙哑:“正值国丧,你又有孕在身,就寝罢。”
沈持盈心下微慌,脱口而出:“郑府医说我脉象平稳,不碍事的……”
话音未落,桓靳已翻身在床榻外侧躺下,阖眸假寐。
帐中光线昏暗,却可看清他周身肌理紧绷,额际青筋隐现,显然在极力压抑体内翻涌的欲念。
沈持盈欲哭无泪。若她真有身孕也罢,可她…根本没有啊!
她不死心,又凑近他耳畔,颤声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