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有沈持盈知晓,桓靳待她,远没有传闻那般情深意重。
桓靳从不与她论及朝政,亦不耐听她絮叨家常。
两人之间极少交谈,仿佛始终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唯有在床笫之间,他才会卸下几分帝王威仪,每每将她摆弄成各种羞人的姿势,毫不怜惜地横冲直撞。
且她越是呜咽求饶,他越是变本加厉。
003磨蹭龙根
沈持盈眼眶发酸,心口犹似堵了沉物。
原以为他至少贪恋自己这身皮肉,可今日不过见了嫡姐一面,他竟连碰都不愿碰她了。
夜色深浓,寝殿内阒静无声,角落处鎏金博山炉青烟袅袅,雪松与薄荷交织的淡香萦绕,似有若无。
沈持盈昏睡了整整一日,此刻躺卧榻上却毫无睡意。
想到书中那没能降世的孩子,她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撑起身子,动作熟练地骑坐到男人腰上。
“你这是做什么。”桓靳掀眸看她,隐压怒意。
沈持盈被他盯得心头发虚,却仍强自镇定,指尖颤抖着解身上单薄的杭缎寝衣。
绣帐外琉璃灯朦胧摇曳,柔光映在她丰艳的脸庞上,整个人娇媚得似要滴下水来。
系带扯落的瞬间,两团浑圆丰盈的雪乳自亵衣中跳脱出来,颤颤巍巍晃着,活色生香。
殿内消暑的冰鉴已然化尽,桓靳忽觉浑身燥热难当,喉间干涸得厉害。
察觉到男人某处的变化,沈持盈面颊泛起红晕,胆子却越发大了,悄悄摇臀蹭他,又用指尖勾他微敞的衣襟。
指尖像带着细密电流,所到之处引起阵阵战栗,桓靳浑身骤然绷紧,闷哼声隐忍又性感。
“臣妾想要嘛……”沈持盈杏眸湿漉,刻意软着嗓音撩拨。
而正被她用臀瓣反复磨蹭的肉茎也逐渐变得肿胀粗硕,硬梆梆挺立着,宛如铁杵。
桓靳却倏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皇后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病倒的?”
沈持盈茫然地眨了眨眼,诚实摇头,“臣妾不知。”
“前日,太液池泛舟,忘了?”男人嗓音沉哑,咬牙切齿。
闻言沈持盈心里咯噔了下。
前日,皇宫西侧的太液池,她远远瞧见嫡姐沈婉华在岸边赏景,便故意缠着桓靳求欢。
现在想来,也不知嫡姐是否瞧见那荒唐的一幕……
更可笑的是,她这个始作俑者,反倒染了风寒,回来就高烧不退。
沈持盈懊恼地咬了咬唇。
这太液池怕是与她八字不合先是泛舟染病,后是落水小产。
偏生这两桩祸事,竟都是她自找的。沈持盈悻悻然如霜打的茄子。
趁她愣怔之际,桓靳将她从身上扯下来,并侧身背对着她躺好。
他这皇后瞧着体态丰腴,珠圆玉润,实则却是个体弱多病的。
大抵是幼年时曾受尽磋磨,他这些年锦衣玉食地养着她,始终没能将她亏空的身子补回来。
桓靳至今记得四年前将她接出侯府的情形分明已近及笄之年,她身量却瘦小得像个黄毛丫头,手腕细弱仿佛一折就断。
见他起了反应却拒绝与自己欢好,沈持盈心中越发确信,他这般反常定是因晌午见过女主沈婉华。
烦闷、无措、迷茫……种种情绪浮上心头,沈持盈攥紧拳头,甚至有些迁怒身旁这个冷情的男人。
若他心里真那么在意沈婉华,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拒绝她的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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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阳大长公主府,观澜斋。
自午后从坤宁宫探病归来,沈婉华便将自己锁在书房,严令不许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