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一记眼风制止,只得悻悻随他退下。
殿内沉水香氤氲未散,庾太后却骤然脱力倒下。
沈婉华心跳漏半拍,“太医们可还在偏殿?速传!”
一阵忙乱后,几番针灸,庾太后才幽幽苏醒。
“哀家脑卒中之事,不得外传。”她嗓音嘶哑,却仍含威势。
太医们纷纷伏地称“是”。
待屏退众人,庾太后攥住沈婉华的手:“你可知,哀家为何主动让齐氏进太庙?”
沈婉华垂眸,“臣女不知。”
“皇帝连一声‘母后’都不肯叫,心里终究只认齐氏一人为母。”庾太后目光骤冷,“既如此,哀家不如顺水推舟,让他记着这份情。”
沈婉华默然。桓靳作为齐皇后所出嫡子,本就是无可争议的东宫正统。若非当年太祖骤崩,又怎会生出诸多变故?
他不认庾太后为母,倒也情有可原。
“皇后对哀家手中的权柄虎视眈眈,可她那跋扈骄纵的性子,哀家实在不放心。”庾太后低低叹息。
“若是由婉华你接管后宫,哀家便不会有如此多顾虑了……”
“婉华,你也瞧见了,”庾太后浑浊眼底闪过一丝精明,“帝后之间,并不如传闻那般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