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才抬眼打量她。
只见她身着藕粉色素纹襦裙,发间毫无装饰,与平日里的珠光宝气大相径庭,倒是难得一见的素净模样。
沈持盈又急切问道:“太医们怎么说?太后娘娘身子可有大碍?”
坐在榻边的沈婉华正欲回话,却被庾太后抬手制止:“没什么,哀家年纪大了,偶有不适也是常事。”
沈婉华心领神会,立时温声补充:“太后娘娘略感眩晕,并无大碍,是臣女太过紧张,才惊动了诸位太医冒雨前来。”
沈持盈存着心思要让桓靳刮目相看,自然不愿错过此次难得的机会。
“好端端的怎会眩晕?想来必是太后娘娘操劳过度所致。”她故作忧心忡忡,“都是臣媳的不是,入主中宫近一年,竟未能为太后娘娘分忧。”
庾太后却不接她的话茬,反倒意味深长笑道:“皇后若真有心,早日诞下皇嗣,才是为哀家与皇帝分忧。”
“如今后宫空虚,皇帝又常宿坤宁宫,你这肚皮,怎么至今都没个动静?”
沈持盈眸光微闪。她月事昨日才结束,也不知能否怀上书中那个胎儿……
沈婉华敏锐地捕捉到她这一闪而过的神色变化,心中更加笃定:庶妹与桓靳果然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否则为何一提到皇嗣,庶妹就这般心虚闪躲?
就在这时,有宫人匆匆进殿通禀,说圣驾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