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着这话时,他小脸蛋却不由自主埋进母后颈窝,满是依赖地蹭了蹭,分明还是眷恋母亲的稚子模样。
沈持盈心头一软,没忍住又亲了亲他白嫩的小脸蛋,笑道:“虎儿现在还小呢,不必这般老气横秋的!”
小家伙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母后这话不太妥当,却也没有反驳。
摆弄了半晌手中的鲁班锁,他又蓦地仰起小脸,奶声奶气问:“母后,虎儿为何叫虎儿?”
沈持盈眨眨眼,“因为虎儿属虎啊……”
她也没好意思告诉儿子,当初他父皇给他起名时,因太过谨慎,反复斟酌三个月都没能敲定,才先起这个乳名。
虎儿继续刨根问底:“那母后呢?父皇呢?”
“母后属羊,你父皇属龙。”沈持盈没多想便脱口而出。
虎儿挠挠头,满脸困惑,“羊和龙,可以生出小老虎?”
话音未落,碧纱橱外便响起声低沉的闷笑。
第159肆意亲昵异香迷晕
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小太子立刻从沈持盈膝头滑下软榻。
他踮起脚尖,小手煞有介事地抚平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挺直腰板正要行礼。
沈持盈一把将他拉回怀中,“傻虎儿!”她指尖轻点他的鼻尖,“这儿就咱们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些虚礼?”
内殿侍立的宫人内侍纷纷屏息垂首,恨不得将身形隐入殿柱阴影。
桓靳抬手轻挥,众人如蒙大赦,躬着身子鱼贯而出,转眼间便将满室静谧留给这一家三口。
“羊和龙,自然生不出小老虎。”桓靳俯身将儿子抱起,在软榻边坐下时,还熟练地掂了掂重量。
在朝堂上不怒自威的帝王此刻眉眼柔和,耐心解释道:“你母后说的属相,是记年份的法子,并非真的羊与龙。”
虎儿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儿臣明白了,谢父皇解答。”
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掌心的鲁班锁吸引。
小胖手灵活转动木块,“咔嗒”一声轻响,原本严丝合缝的锁身便错开道缝隙。
小脸上虽绷着老成的表情,眼底却闪过丝藏不住的雀跃……
沈持盈望着儿子这副模样,心头泛起一阵酸软。
太傅与翰林官们总夸虎儿天资聪颖,三岁能诵《千字文》,听课时目不转睛,从不分心。
如今她倒不担心虎儿痴傻,反倒因他过于早慧寡言而忧心。
与他同龄的孩子,哪个不是整日嬉戏玩闹?
偏他小小年纪,就满脑子惦记着念书,不然就是研究机关。
正出神间,腰间忽然一沉。
桓靳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丝毫不顾忌儿子在场,低头便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龙涎香混着他身上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持盈也不羞,主动依偎进他胸膛。
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桓靳见她说得眉飞色舞,忽想起近来镇国公与齐琰父子暗地里的小动作,薄唇勾起抹讥讽。
内殿的碧纱橱外,翡翠与徐荣正隔着水晶珠帘往里望。
见里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两人不自觉相视一笑,眼底都松快了几分。
约莫半年前,徐荣的伤便彻底养好了,重新回来坤宁宫当差。
可偏在他先前挪去宫外养伤时,干清宫总管黎胜趁虚而入,把自己的干儿子黎旺儿塞进了坤宁宫。
如今这黎旺儿还在,仗着干爹黎胜的势,总爱暗地里耍些小聪明。
也正因这黎旺儿,翡翠与徐荣这对昔日曾针锋相对的“死对头”,反倒拧成了一股绳,默契地“一致对外”。
平日里明里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