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乌云如浓墨翻滚着压向山巅,仿佛下一瞬就要将整座寺庙吞入腹中。
沈持盈望着窗外被风扯得歪斜的竹影,喃喃道:“像要变天了。”
桓靳面色凝重,蹙眉吩咐人看好逗留在宫里的太子。
斋饭很快摆上来,白粥清得能照见人影,几碟小菜绿油油的,寡淡得像没沾过盐。
沈持盈素来无肉不欢,用银勺拨了拨,只觉没滋没味,悄悄凑到翡翠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转到侧间洗漱更衣时,窗外再度炸响数道闷雷。
电光劈开乌云的刹那,照亮满院,紧接着大雨便倾盆而下,砸在瓦上噼啪作响,像无数鼓槌在敲。
桓靳端坐在简陋书案前,正批阅着新送来的奏折。
橘黄烛火在他冷峻的侧脸上跳动,将影子投在纸窗上,忽明忽暗。
就在他欲起身推门而出时,有个身穿素色僧衣的比丘尼惊现,身影踉跄,还欲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