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蘅芷定定神,“皇后娘娘容禀,奴婢虽在浣衣局当差,却隐约听闻太子殿下……”
沈持盈脸色骤然一变,却仍耐着性子听她往下说。
“依奴婢愚见,其实破解之法并不难,只是怕娘娘会嫌俗套了些。”
沈持盈低头把玩腰间的珍珠禁步,故作漫不经心,“你且说说看。”
“奴婢不才,从前也曾读过些史书,历朝历代君王,皆离不开祥瑞之说。”
“都说太子殿下学语慢些,可奴婢却觉得,这正是‘语迟而慧藏’,何况,殿下抓周时抓到枚金印,便初显峥嵘。”
“娘娘只需对外散布些应景的祥瑞,再将殿下命格与大魏国祚牢牢绑在一处,往后,自不会再有人敢妄议半句。”
沈持盈大受震撼,久久回不过神来
若这叫俗套,她怎么连这般俗套的法子都想不出来呢!
她这才隐约明白,为何这郑蘅芷在话本中能挑动朝臣推举她为新后。
旁侧的徐荣也听呆了。
他自诩是坤宁宫里最为机灵的,可论起这经纬算计,终究是吃了没读过书的亏!
经此一事,郑蘅芷总算被调离浣衣局,但沈持盈也没敢把她放在身边,只让她先在内府底层历练。
郑蘅芷也不争辩,每日勤恳当差,偶尔趁回话时,将拟好的祥瑞说辞呈给坤宁宫。
从钦天监奏报“太子生辰那日有紫气贯紫微垣”,到御花园传言“太子抚过的牡丹冬日开花”,桩桩件件都做得滴水不漏。
不过半月,宫里宫外的风评已彻底翻转。
先前嘀咕太子反应迟钝的人,如今反倒吹捧太子是文殊菩萨转世,天生能与花鸟通灵,故而不屑于早学凡语。
还道皇太子将来定是位洞悉世事的圣明君主,泽被天下。
十五这夜,桓靳宿在坤宁宫正殿。
沈持盈近来心情极好,只觉她们母子前路光明,不屑再做那低眉顺目的姿态去讨好他。
这般带着几分傲气的模样,反倒勾得桓靳心头发痒。
像是羽毛在心腔反复撩拨,按捺不住地燥热。
将人带上床榻时,他终是破了戒,在她清醒时,便欲吻那抹诱人采撷的樱唇。
沈持盈偏不让他遂意,抬手用掌心捂住唇,眼底漾着狡黠的笑。
她指尖却轻轻勾住他的衣襟:“陛下可知,何为飞凤骑龙?”
第115被坏女人骑在胯下
窗缝外,一轮明月高悬。
桓靳心头掠过丝好笑,又掺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她近来大张旗鼓搞些神佛之说,若无他暗中默许、推波助澜,怎会有眼下这般沸沸扬扬的声势?
只是这些,他原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虎儿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因发现及时,那名叫珊瑚的宫人又存着几分心软,虎儿并未多沾黄杜鹃花汁。
可如今他反应迟钝,太医们却说更像是天生的。
他私下里何尝不忧心,只是不愿沈持盈胡思乱想,更怕她动弑君谋逆的念头,才始终故作镇定。
至于慈宁宫…连根拔起的时候,也快了。
在他思绪发散之际,沈持盈却蓦地翻身跨坐上来,眼波流转间尽是挑衅。
单薄寝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成熟丰腴的身躯,雪肤细腻,嫩得似能掐出牛乳来。
“这便是飞凤骑龙?”桓靳剑眉轻挑,漆黑始终紧盯着她嫣红的唇瓣。
“不是哦!”沈持盈纤指抵住他的唇,并轻轻将他推倒。
桓靳顺势仰躺下去,呼吸微滞,也瞬时明白了她的意图。
“放肆。”他嗓音沉哑,却带着隐隐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