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声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再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沈书禾心如死灰,浑身像是被卸了力,只能贴着门坐到了地上。

眼前出现一抹挥散不去的阴影,她紧紧抱着自己,惊恐万分:“滚开!都给我滚开!”

她推拒,阴影却如泰山般压顶,挥散不去......

8

沈书禾被孟寒声的人关在包厢里折磨了两天两夜。

他们把她绑在椅子里,用鞭子狠狠抽打。

沈书禾被打得皮开肉绽,背上旧伤添新伤,疼到最后她都麻木了。

她只知道紧紧攥着衣服,不让他们靠近自己。

当包厢的门终于被打开,门口刺眼的光打过来,沈书禾疲惫地抬起眼皮。

“书禾!”

沈书禾眼皮越来越沉,她不知道来的人究竟是孟寒声还是孟知州。

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

孟知州,仅仅觉得好玩儿,就同意假扮孟寒声,成了这场游戏的帮凶。

孟寒声,为了谢卿卿屡次伤害她,半点不念旧情。

如今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拜他们兄弟俩所赐啊。

心中的恨意被疼痛和疲惫包裹,她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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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恢复意识,沈书禾躺在卧室里,全身疼得像是被人凌迟了一般。

屋外阴云密布,看起来大雨将至。

明明卧室里的温度很高,沈书禾却冷得唇色都是乌青的。

“来,把药喝了。”一道沉沉的声音传来。

沈书禾虚弱地循声看去,来人端着药,腕间的佛珠被光一照,映着刺眼的光。

孟寒声......

他居然舍得浪费时间,亲自来照顾她了。

沈书禾讥诮地笑了笑,哑声问道:“你是谁?”

孟寒声怔愣一瞬,随后在床边坐下,试了试药的温度,“声声,你的未婚夫。”

沈书禾笑得更明显了,甚至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牵动得伤口都要裂开了。

孟寒声皱了皱眉,将药碗端到沈书禾嘴边,“先把药喝了。”

沈书禾却猛然甩开。

啪嗒一声药碗碎了一地,黑漆漆的药在地板上张牙舞爪地蔓延开。

孟寒声眸色冷下来,“沈书禾,你还要耍小脾气?这件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知州只是想让你长长教训,以后嫁进孟家才不会犯错。”

沈书禾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发笑。

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孟寒声这么虚伪呢。

她正要让孟寒声滚,孟寒声的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号码,直接将手机递给了沈书禾。

“爷爷找你。”

原本还抗拒的沈书禾气息突然柔和了许多,她接过电话。

“爷爷。”

孟老爷子疑惑地嗯了声,“书禾,你的声音听着怎么不对啊?”

闻言,孟寒声背过身去。

沈书禾眼眶一热,又哭又笑:“我没事爷爷,就是,有点感冒。”

“寒声没有照顾好你?这个臭小子!”

沈书禾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委屈的情绪,她用力咽下哽咽。

孟老爷子继续说道:“后天就是我的八十大寿,到时候你跟寒声回老宅一趟,爷爷替你教训他!”

“好。”

挂了电话,沈书禾背对着孟寒声,听见他说:“我重新给你热一碗药。”

沈书禾没有应,冰冷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心中也有了决断。

为孟老爷子过完生日,她就离开,从此以后和孟家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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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