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明天了。
他沉默下去,抱紧自己的身躯,“怎么这么冷啊,顾盼,你冷不冷?”
他将外套盖在白布上面,手刺痛到失去知觉,他轻轻放下衣服,转身离开。
回家后他脱下那件血衣,塞进了保险柜。
那里还放着一样东西,是他求婚时定制的婚戒。
那天他没有等到那句我愿意,戒指也没送出去,他急匆匆的踹进衣兜,出事后鬼使神差的,他塞进了这里,一塞就是六年。
保险柜上没有一丝灰尘,密码是顾盼的生日,他一直没改,最困难的时候,他抱着这个盒子,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人。
他被厉鸣针对,气急了砸过几次,保险柜没坏,只留下几个坑。
此刻,他摸着这几个坑,忽然泪如雨下。
他将戒指艰难的戴上,他的手通红,被冻的又痛又痒,戒指将手指勒出痕迹,他看着那枚素戒,心痛的喘不上气。
这是顾盼和他一起做的,他们没有靠任何人,去游乐园做NPC,大热天套着头套,汗珠子落在地上,换来的钱亲手创造出这对戒指。
他和顾盼,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抱紧保险柜,心脏密密麻麻的痛,他走进顾盼的房间,看着空荡的屋子,他躺在她的床上,缩成一团。
一夜未眠,江斯屿坐起身看着太阳升起。
曾经顾盼最喜欢看日出,她精力旺盛,总缠着他早起,或者干脆不睡觉。
曾经她最爱美食,拉着他到处跑,四处吃,他也从什么都不会成了大厨。
那天他做红豆饭,是想试探她的。
可她踩碎了他的饭,又被他逼着吃下去。
想到这他打给保镖,一夜未眠的嗓子沙哑无比:“我问你,顾盼那天吃红豆饭,有没有什么异常?”
第12章
绑人
保镖还在睡梦中,缓了三秒才回答:“她自愿吃的,一边吃一边哭,后来全吐了,我们都有点不忍心,但她全吃完了,还在土里挖着什么,好像是一把锁。”
“我们汇报给了王助理,他没和您说吗?”
江斯屿下意识捂上心口温热的锁。
他挂断电话,打给私家侦探:“帮我查一个人。”
私家侦探的动作很快,不到两天电话便回拨:“老板,厉鸣这些年的报道都是假的,他是个爱玩女人的变态,最喜欢在床上折磨人。”
“具体的我不好说,有个女孩以前跟过她,她现在在精神病院,您要不要来一趟?”
江斯屿看着面前助理的电话,始终没有按下去。
看着面前瘦骨嶙峋,已经明显疯了的女孩,江斯屿的眼里划过震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女孩满脸惊慌,见到他们便尖叫着躲进床下,怎么都不出来,嘴里不断喊着我错了,我听话,我不吃药。
厉家是著名的制药公司。
江斯屿后退几步,晃晃快要炸掉的头,他接过私家侦探整理出的证据。
一叠资料都是女孩,非死即残。
厉鸣做这些不是第一次,他和白芊芊一直以此为乐。
而顾盼,曾经在这里呆过三个月。
几个花臂将院长推搡着踹到地上,监控被投上大屏,他点开给江斯屿看。
上面的人正是顾盼,双眼无神,两个手腕处全是血。
他一脚踢上院长:“把你说的在和我老板说一遍!”
院长瑟瑟发抖:“厉总说这女人不听话,让我调教,把她手筋挑断,然后进行疼痛洗脑。”
“但她是个硬骨头,在我这呆了三个月假装变乖了,回去还是让厉总见了血,后来听说她有个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