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边的软榻往下轻陷,接着是侧身的响动,之后再没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江念终于忍不住,扭头向后看去,结果是男人的背影,于是贝齿一咬,掉回头,背着身,故意大动静地往里侧挪两下,同他拉开距离。
殿中烛光渐暗,帐外光线幽幽,帐内昏昏不明,窗外的雨脚停下了,开始响起夜虫鸣叫,把空气唱得更静谧。
在这份静谧中,江念睡了过去,不知几更天时,迷蒙着醒了过来,原是半夜又下起雨,雨势很大,在隐隐的雷声中冲刷着一切。
江念抚了抚腰,缓缓挪动笨重的身子,保持一个睡姿久不动弹,一侧髋骨酸痛不已。
六个多月的孕肚,平躺也不行,只得从面朝里换成面朝外。
她转过身,就见呼延吉不知几时换成了平躺。
于是往他身边挪了挪,把两人的间隙变窄,呼延吉亦朝她侧过身,揽上她圆滚的腰肢,在她的后背抚了抚。
昏弱的光线下,江念出神地望向他的脸,呼延吉仍是闭着眼。
江念慢慢撑起身,将手从他的衣摆探入,在轻抚中有了变化。
呼延吉猛地睁开眼,就见江念坐在他的腿边,一手托着肚,一手撩他起火。
“这又是做什么?”
江念红着脸不语,衣摆下的手开始解他裤儿的系带,然后将自己的头发拨到一边,慢慢俯下身。
呼延吉止住她:“若是不愿便罢了,我又未说你什么,大半夜的你又闹我。”
江念别过头,嘟囔道:“几时说不愿意来着?”
“那你先前给我甩脸子,不是不愿意?”
“就是甩脸子,那会儿心情不好,大王不能受着些?”
呼延吉见她蛮起来,说道:“受着,自然愿意受着,我也未说什么,你若不愿……不必勉强。”